回地巡视着。 眼看着昌高就在眼前,官道却被封死,葛文清的情绪格外激动。 “官爷,官爷!我们不是流民!我们都是普通老百姓!求求你让我们过去吧!” 宋大庄和宋福也喊了起来:“官爷,求求你们行行好,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的!” “我们还有老人孩子,还有一大家子人,实在是走不动了啊!请官爷行个方便吧!” 他们的情绪感染了其他人,那些原本或坐或躺的人群,此刻都渐渐聚到了拒马前。 “官爷,求你们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吧!” “我们实在是没有活路了啊!” “再走下去,真的要死人了,官老爷,求求你们做做善事吧……” 人群的声音越来越大,哭声,哀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那些官兵被吵得烦了,其中一个走过来,用□□敲了敲拒马,一脸地不耐烦。 “你们嚎丧什么?都给我小点儿声!我们县令大人亲自下了令,从兴陵来的人一个也不许进昌高!” 葛文清见他过来,慌忙掏出怀中的几张纸,喊道:“官爷,我有路引!请你看看——”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官兵一抬□□,差点儿刺中葛文清的脸。 “什么路引都不好使!你们哪儿来的,就滚回哪儿去!” 葛文清下意识地向后躲避,还是宋福扶了他一把才没有摔倒。 身后人群扑通扑通地跪倒了一大片,有人砰砰地磕起头来,哭喊声连成一片。 “老天爷啊,给一条活路吧!” “我们已经两天没吃过饭了,实在是走不动了啊!” “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那官兵见群情悲愤,扬声骂道:“你们想干什么?也想学着那些流民造反吗?我们昌高可不是你们兴陵,由着你们肆意妄为!有想惹事的,先问问老子这杆枪!” 渐黑的夜色中,那官兵手里的□□寒光闪闪,后面那些官兵也纷纷挥枪或拔出长刀,枪头和刀尖都对准了拒马另一边的人群。 众人被吓住了,哭声渐渐低了下去,也没人再敢出声哀求了。 那官兵见震慑住了众人,这才收了□□,冷哼道:“有在这哭嚎的力气,不如赶紧回老家去!老子好心奉劝你们一句,不止昌高,往其他方向去的路也全都封了!你们老老实实回去,兴许还有活路!” 听到这句话,众人的心全都沉到了谷底。 葛文清见那些官兵转过身去,再不理会他们,只好拖着沉重的脚步,跟着宋大庄和宋福回到大家等待的地方。 宋王氏等人见他们迟迟不回,早已心乱如麻,云初看着前面哭声阵阵的人群,也有了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葛文清等人垂头丧气地回来,把方才的经过说给大家听。 听说官道被封,大家全都既震惊又绝望,女人们都急哭了。 “这可怎么办?咱们该去哪儿啊?” “好好的,路咋就给封了呢?这是不让咱们活了呀!” “好不容易才走到这儿,难不成真的没办法了吗?” 云初听着大家的哭喊声,也是眉头紧蹙。 之前她就预感不好,兴陵□□,时疫爆发,附近县城村庄听见消息,很有可能会封城自保,毕竟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兴陵。 所以她催着大家快些赶路,只想赶紧离开兴陵,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出去。 虽然他们有粮食,可是被隔在这里,前路封死,后有乱民和时疫,他们又能撑多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