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去街里走了一圈,维检给玲珑茹婉买了些小玩意儿,又见有人卖炒栗子,也买了一兜回来。维检比维樘活套,在家里被妹妹们闹惯了,只要出了门就会给妹妹们买些小玩意小零嘴儿,来这里也没扔了这个习惯,还是会给玲珑茹婉买东西。 相比之下,维樘就显得太木了,他也常常出去,却甚少给妹妹们买东西,除非是玲珑茹婉两个跟他要了,他才会买来。 维检买了许多小零食,维樘还奇怪:“二堂兄你喜欢吃零食?” 维检维棦两个看他:“……这是给两个妹妹买的,难道你不曾买过?” 维樘道:“二妹三妹不吃外面的食嘴儿。” “她们不吃,给跟前的人分了吃也行,衡竖没几个钱,哄她们高兴一场也值了。” 维樘:…… 维检又说:“妹妹们出不得门,我们也只能多买些街上的新鲜玩意儿哄一哄她们了。” 维樘:…… 就……莫名觉得比维检矮了一节。 然后也买了些干果子,让人包了,和维检买的东西放一起,回来让人送到后院。 晚饭果然丰盛非常,维检兄弟三个听的一脸满足,出来这么久,可算是吃到一顿合心合胃的饭了。 维检以过来人的经验教维樘:“妹妹是要哄的,哄的她心情好了,我们的口腹才能满足啊。” 维樘:“……这话是何意思?” 维检一脸惋惜的看他:“你果然愚的很,不如梌大兄多矣。” 维樘:……又关大兄何事? 维检叹息:唉,你的亲妹子是何样性子你竟然到现在都一无所知,可不是愚是什么?梌大兄就知晓的很。 无知也是福。 维樘:……什么毛病,话说一半留一半的。 朽木不可雕也。 …… 维棦入了正授班,维检维梓两个入了寄读班,与许多慕名而来但学问不扎实的学子们一起,暂时寄读于此。 维棦的学识却是比兄弟几个都扎实,他已经能试着考县试了,不过顾伯父念他年岁还小,先压几年再说。他如今性子还没定,过早中举不是幸事。 维梌维杞两个不时寄信回来,在外近一年,走了许多地方,冬天在西安府休整,顺便游历一番旧京都的风采,那里文献古籍多,两人抄了许多,因为太过珍贵,怕路上遗失了,就没寄回来。 但于路途中所见所闻甚多,于书里所说的经释的怀疑更甚,他不敢与别人说这种悖论,甚至不能和顾父说,怕父子相悖离,与维樘更说不到一处,整个人陷入彷徨之中。 最终,给玲珑寄来了厚厚一封信。 于维梌如今而言,他的怀疑就是已经背叛了正统理学,这是很严重的事,比身死还严重,若被人知道了,他将背上“叛道者”的罪名,天下读书人,再没他一席之地,那将是他的万劫不复。 可理学确确实实存在着许多不合理,他不知道是这种道本身是不合理,又或是人们已经习惯了将这种不合理准定为合理……这是多么让人惊骇的疑惑。 如此,他才彷徨恐惧,无一人敢倾诉,思索了许久,才将一切都诉之于玲珑。因为玲珑不是卫道士,也因为,他能感觉到,玲珑对朱子释论是不屑一顾的,她心里若是早有了定论,而那定论,必也是“离经叛道”的。 天下这么大,他却独敢与一个人“论道”,这是多么让人痛且绝望的境地? 维樘见玲珑收到这么厚一封信,不由疑惑:大兄有那么多话要与二妹妹说的么? 过一日,又忍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