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扇死当初轻浮的自己。啊?为什么对人家搂搂抱抱,再可爱也不是自家的。都怪白何那个小兔崽子,特别抗拒他的搂搂抱抱,想捏个雪团子玩一玩都像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爪子乎了上去。否则他至于去找别家的小雪团子吗? 为什么给人家吃自己咬过的东西,这不是……这不是,他妈的,他怎么知道? 牧逸这小崽子八成已经疯了,这一个个的问题接二连三抛出来谢念已经招架不住,原来自己的缺德事还是有人为他记着的,总有一天会被人拎出来好好和他讨教一番。 谢念已然招架不住,并且萌生了逃跑的念头,这时不知道珠帘之外发生了什么争执,人越来越多,谢念结巴了一会,坐在椅子上,但本能的往后仰,伸手往牧逸的身后指了指,“外……外面出事了好像……” 各个包间珠帘相隔,透过珠帘是人影攒动,朦朦胧胧。但并不隔音,透过素雅的珠帘,是人的争执声以及不停有人掀动珠帘砸出的清脆珠玉相撞的声音。不少人掀开珠帘出来看热闹。 因为隔音效果不佳,在包间内很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声音,碰巧那争执的人也很靠近谢念他们所在处。 是个姑娘的声音,似乎已经哭过了,声音有些哑,细细小小的,“你走吧,不要再来了,我还要接客呢,妈妈知道了影响不好。” 对方是个男子,声音之中压抑着痛苦,“你真的要赶我走?我……我已经凑够了赎你的钱,就等你答应了。” 女子声音更低,“走吧,你走吧,我对你无意,那些不过是看你可怜施舍你的,你真要感谢我,那就留些钱财我便开心了。” 原来那人是个进士,今年科考榜上有名。之前一直是一个不得志的读书人,哪知一鸣惊人,科考登第。进士没有登第之前是个落魄的外乡人,据说家中死的就剩下他一人了,独自一人来到都城差点没冻死在雪夜的京都,是这位花楼姑娘心软施舍钱财,救了他一命。 科举登第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求取那位花楼女子,他推脱了皇帝的赐婚,但求娶这位青楼女子,向同僚借了钱,凑够了就赶来青楼,没想到姑娘却不答应。 男子不相信,问道:“难道你看不起我?讨厌我?” “不,不……我没有。” 男子又道:“你不讨厌我,也不是看不起我,你说你无意与我,你若真的无意与我为何总是托人给我银钱,还不让人告诉我是你送的?你大可以不顾我心中感受如何,施舍那些银钱给我。你不喜欢为何为我置办衣物,我身上的衣物哪一件不是你亲手所缝?你不喜欢我你为何为我亲手做羹汤,你明明最怕火了……” 女子道:“不是我不接受你,你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 谢念:“……” 牧逸:“……” 为什么这个对话有点熟悉?似曾相识的感觉。 珠帘之外传来另一道声音,音质偏清冷,是那个花魁,语气之中还带着些讽刺,“贱不贱,贱不贱这一个个的?明明互相都有意,就是死撑着不说,搞一些说不出去的借口。你们一个身子不干净了,一个死了媳妇儿,郎情妾意,就为了那么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以后可有你们哭的。若是讨厌一个人,别说金山银山八抬大轿了,我看你就膈应,直接一脚将你踹出去得了,还轮得到在这里和你讲道理,不喜欢有什么道理可讲?直接上手就好了。你,你们……舍得下手吗?” 珠帘外的一对男女面面相觑,珠帘内的谢念和牧逸也是面面相觑,花魁接着道:“戏本子里不是写着吗,这时候男方就应该强硬点,嘿嘿嘿,一切就解决了。” 那个嘿嘿嘿极其猥琐,还带着些意犹未尽,不知为何谢念打了个寒颤,然后就被牧逸扑倒在地。 “牧……牧逸,小孩儿,你听我说……我们,唔!!” 谢念的脸上终于染上了一层绯红,有些难以接受的推了推牧逸,但此人虽小,手劲儿还是挺大的,一时间没有挣脱,又被他俯身占了便宜。 牧逸抬了抬头,两人之间拉出了一条银色的长链,谢念脸上的热度久久不散,还有攀高的趋势。实在受不了如今的气氛,单手捂着唇将头偏向一边。 牧逸的眼神极亮,舔了舔唇上的水渍,一只手抚上了谢念的左胸口,喃喃道:“你的心跳快了,很快。” 他单手撑在谢念的颈脖边,因为谢某人偏头不肯看他,牧逸在他雪白的脖子上印上了一吻,“你若厌我,此刻就该杀了那个轻薄你的恶人。” 谢念声音有些无力,嗓子干涩哑然的好似几天没有得到水的润泽,“别说了……” “你若厌我,我怎么可能怎么轻易的将你……” 谢念忍无可忍翻身将牧逸压制住,手肘撑在一边,另一只手抽空出来捏住了牧逸手感极好的小脸,“你别说了……” 脸被谢念捏住,牧逸传音给他,很快就传入谢念的灵台,用最稚嫩的声音说着最可恶的话,他说:“谢念,你害羞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