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一验。” 陆太后被冤枉得险些吐血,她下得明明是‘断肠散’一日日侵蚀人的肺腑,让人五脏六腑绞着疼,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什么时候下过丹毒了? “你休要胡说,国师虽是哀家举荐,但哀家从未示意他下毒。仅凭你一张口,就随意污蔑皇家,今日若是不拿出切实证据,即便你手持圣旨,哀家也绝不饶你!” 王晏之从马背上下来,慢条斯理往前走。他每走一步骁骑卫就跟着进一步,长矛在日头下闪着寒光,看上去分外骇人。 “证据啊,当然有。” 他朝陈公公招招手,禁卫军统领陆舟还来不及阻止,陈公公就一溜烟朝他那边跑,然后从袖带里掏出一物递给王晏之。 刘成姚眼见,轻呼出声:“录音笔?” 王晏之点头,把手上的东西展示给所有人看,然后面对太后:“这东西叫录音笔,刘大人曾经见过。可以还原任何人曾说过的话。” 说完他朝花丛里喊了声:“如意。”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薛如意从花丛里爬出来,走到王晏之身边,对着录音笔说:“王晏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王晏之把录音笔摁开,里头立刻重复薛如意方才说的话:“王晏之,你怎么知道我在那?” 一众臣子连同陆皇后以及她身后的兵士都惊奇张大嘴。 世界上还有这种好东西,可以留住说过的话。 王晏之抽空回了薛如意一句:“我瞧见你裙摆了。” 薛如意:“……” 转而又继续看向陆太后:“我去瞧皇上那日,便把这东西藏在了他枕头下。” 说完后退两格,里头滋滋两声,突然传来陆太后冷漠的声音。 “皇帝,哀家昔年待你不薄,哪想你连同魏太后那个贱人害哀家孩儿。哀家被你诓骗这么多年,幸好老天有眼……今日是离儿的忌日,哀家现在便送你下去找他赔罪。” 里面夹杂着陈公公痛心求救的声音。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还原在所有人面前,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陆太后面如白纸。 刘成姚一众人痛哭出声,哀叹太后残忍。 “陆氏残害皇上,天理难容,皇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太后也不能逃脱罪责。” “请太后饮鸩自尽!” “请太后饮鸩自尽!” 眼见讨伐声重,陆相咬牙喝掏出传国玉玺,喝道:“圣旨何用,玉玺在五皇子这。” 薛如意从袖带里掏啊掏,也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玉玺,举给众人看:“我这也有一块。” 陆相看看自己手里的,又看看薛如意手里的,一时间以为自己出现幻觉。 怎么有两块传国玉玺? 事实上,只要有玉有银子,薛如意能一人雕一块出来。 不过是死物,她只需瞧上一眼便能雕。 她朝李清翊扬手:“翊王殿下,你的玉玺。”说完用力一抛,众人被她的动作吓得肝胆俱裂。 那是玉玺啊,怎么能随便丢。 好在李清翊身手还行,稳稳接住了。 太后扫了一圈众人,见无可辩驳也不再辩,看向李清翊道:“皇位只有一个,既然都想要,那便手底下见真章。” “御林军统领何在?” 她话毕,皇宫各处又涌出大批持弓箭的御林军和陆家私军与禁军形成合围之势,将王晏之带来的骁骑卫及一众大臣团团围住。 “谁不从就全部射杀。” 禁卫军、御林军和陆家私军加起来差不多是骁骑卫一倍还多,又是在皇宫中。 论实力,翊王输定了。 陆太后背脊挺得笔直,胸中沟壑万千。 然而就在这时,李清翊挥手,骁骑卫让开,露出中间二十几架连发弓、弩,漆黑泛着冷光的箭头直指陆太后。 禁卫军有些慌,军中多是用弓箭,极少数才配有单发的弓、弩,射程也不见得有多远。像这种大型连发的弓、弩还是头一次见,瞧着怪渗人的。 关键是它还能调转车头,比如身后的陆家私军刚想偷袭,那□□车扭头就连发十支弓、弩把人射成了筛子。 力道之大,生生将人射飞出去,钉在宫道上的大理石砖上扯都扯不下来。 这二十几驾弩车加上三千骁骑卫足可以对抗这么多禁卫军、御林军和陆家私军了。 李清翊道:“工部最新研制的连弩,太后娘娘别做无谓的抵抗。” 陆太后脸色越来越白,先皇时期都熬过来了,怎么可能败在王晏之那奸诈小人手里。 “少废话!” “给哀家杀!谁能取王晏之和翊王人头,加官进爵赏银万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原本还有些后怕的禁卫军、御林军、陆家私军瞬间情绪高涨。 弓箭、长刀齐舞,朝骁骑卫砍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