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坎蒂丝:“……所以,还真的是诅咒?” “唔……那倒不是。” 坎蒂丝就看到这家伙先是歪歪头似是在思考,随后皱起眉纠结了一会儿,最后烦躁地把村长扔到一边:“哎呀,解释起来好麻烦!” 村长:??? 村长大张着嘴,却没能再为自己辩解一句。 多灾多难的脑袋再次磕到石头, 不动了。 坎蒂丝:………… 尽管这人作恶多端, 坎蒂丝却完全能共情到他操蛋的内心。 遇到路西恩, 也算是一种报应。 她捂着鼻子走到路西恩身边, 苦恼地看向芳香四溢的井口:“现在要下井吗?” 路西恩背着手后退一步, 嫌弃地呲牙的:“我可不想下去,好脏的。” 透明的男孩抱着天平,双眼黑洞洞的,里面没有任何情绪。 坎蒂丝看不到男孩,只是非常不淑女地白路西恩一眼:“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 说罢,走到井边,开始寻找下去方法。 她的确对下井有些抗拒。可如果路西恩不出手, 她就只能自己上了。 “你不害怕吗?”身后传来路西恩毫无波澜的声音,“我说过, 井是离恶魔最近的地方, 它很有可能会注意到你。” 由于光球悬在坎蒂丝身边,路西恩的脸几乎隐没在阴影里,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坎蒂丝没发现他语气上的变化, 也没有回头,专心致志地测试井绳够不够结实。 “你在说什么废话,我们不回收书页就出不去了。”坎蒂丝将绳子的一端系在腰上,然后检查另一端是否松动,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而且还有那个孩子,叫埃克西对吧?” 透明的男孩抬起头,死气沉沉的眼睛动了动。 少女低着头立在井边,握紧手中的麻绳。 垂落的发丝后,路西恩看到一双透着悲伤的眼睛。 “他……不该以这样的方式烂在井底。那也太可怜了。” 十岁那年,她先是落到强盗手里,逃出后又被猛兽和魔物日夜追赶。 就在那次逃往的路上,她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尸体。 有人类的,有动物的。 南大陆上,人类和动物也没太大区别。 有的死去多时,已经变成不完整的骨架。有的还很新鲜,睁大的眼球上爬满飞蝇。 这是她多年的噩梦,也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经历。 她设想过无数次,如果没有遇到奥布里亚,自己是否也会成为他们的一员? 在贫瘠的土地上逐渐腐烂,最后连骨头都被野兽踏进泥里。 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可以选择,她想被埋在花海里,而不是躺在肮脏的烂泥里。 这是一个,长大就消失的想法。 因为在她学会更多知识后就会意识到,埋在花丛和烂在泥里并没有区别。 这是独属于小孩子的,幼稚又浪漫的想法。 路西恩没有回话。 他越过坎蒂丝忙碌的侧影,看向井对面的男孩。 明明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全身透明的男孩却呆呆地看着少女的身影,静静流下一滴泪。 幽灵也会有眼泪吗? 路西恩很惊讶,随后莞尔一笑。 “坎蒂丝。” 少女回过头,有些不解地看向他。 她还没意识到,这是路西恩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但她发现,男人这次的笑脸跟以前不太一样。 嘴角的弧度并不大,眼睛也没有刻意弯起,却不再是假惺惺或者故意做出的面具。 他一步步走近,把着坎蒂丝的肩膀将她转了个身。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