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钧拧干衣服,端着盆走到自家晾衣绳前,把衣服一件件晾上去。 晾到林静里面穿的衣服时,她飞快地把衣服从纪明钧手里抢过去,说:“这件我来晾吧。” 纪明钧没说什么,只低笑一声,把盆里的水倒干净,和林静一起回屋。 …… 没躺到床上的时候,总想早点干完活早点休息,可等能休息了,林静又睡不着了。 最终,林静还是翻了个身,面向纪明钧说:“那个……” 纪明钧也同时开口:“有件……” 两人同时顿住,但最后是纪明钧先反应过来:“你先说。” 林静犹豫片刻,开口说:“我今天想了想,伙食这块的支出可以适当增加,以我们都能填饱肚子为标准,你以后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纪明钧刚开始还纳闷林静怎么突然说这个,听到这里终于察觉不对劲:“等等,我不一直都是想吃多少吃多少吗?” 林静以为纪明钧还有顾忌,说:“你不用特意节省的,咱俩主食定量差不多八十斤,我胃口小,一个月也吃不到二十斤米,剩下的就算你一顿一斤米也够的。” 纪明钧哭笑不得,伸手拉开电灯,看着怀里姑娘问:“我怎么就一顿要吃一斤米了?” 林静没想到他突然开灯,愣了下说:“八两和一斤好像也没差多少。” 纪明钧明白过来,问:“你是今天看我吃得多,就觉得我平时都没吃饱?” “不是吗?”林静眨巴着眼睛问。 纪明钧难得噎了下:“不是,我平时也吃饱了,今天是下午多做了几组训练,饿狠了才多吃了点。” 林静信了,但没完全信:“乔丽说徐副营长一顿都要吃五六两米饭。” “那是他饭桶。”纪明钧顿了顿,说,“我是早些年吃饭不规律,伤了胃,去医院看医生让我别饿肚子,但也别吃太饱,七分就够了。” 这次林静信了,但她很快发现了新的问题:“胃不好你还老喝酒?” 纪明钧脸色一僵:“那不是结婚吗,你看今天,老徐让我喝酒我就没答应。” “你本来打算喝酒的。”林静提醒说。 “那是他逼的,以后我不喝酒了行吧?”纪明钧笑着说,“要是别人问起,我就说媳妇不让喝。” 林静知道翻旧账没意义,嗯了声说:“行。” “不怕别人说你母老虎?”纪明钧玩笑道。 林静斜他一眼:“你都不怕别人说你怕老婆,我干嘛要怕别人说你母老虎,再说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当寡妇。” 纪明钧:“……倒也没那么严重。” “怎么不严重了,我以前听人说,也不知道哪个单位,有人喝酒喝死了,那段时间我们大院好多人请客都不敢开酒。”林静轻声说。 纪明钧想起在林家喝的两顿酒,说:“现在又开始喝了。” 林静想了想说:“那件事过去好几年了,可能大家都忘了吧。” 纪明钧想,未必是忘记了,只是没那么害怕了而已。不是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哪怕心生恐惧也是有限度的,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恐惧会渐渐淡化,等恐惧降到一定程度,他们就会固态萌发。 但这些话纪明钧没说出来,只笑着问林静:“现在还觉得我每天都饿着肚子吗?” “是你今天吃太多。”林静找借口说。 “其实,你的担心也没有错。”纪明钧说着长叹一口气,“我的确每天都饿着肚子。” 林静疑惑:“你刚才不是说吃七分饱吗?” “吃饭是七分饱,但吃你,”纪明钧低头吻住林静,声音低沉,“三分饱都没有。” …… 最后两人还是睡晚了,而且睡得比平时还要晚,第二天林静起来的时候脑袋都是昏沉的。于是,早上又是纪明钧送林静去上的班。 其实林静是不想让纪明钧送的,一来一回太麻烦,但纪明钧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