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与从前的徐府隔绝开来。 如今徐夫人想要见他,需得先从徐府的大门出来,转到另一条街道,进入琼花院的大门。 只是这样进来,并非进了琼花院的旧址,而是先进了徐空月从前的院子。 从动工之日起,徐夫人便对他的此举诸多抱怨,但徐空月全都不予理会,固执地守着改造过后的琼花院。 只是他不去,徐夫人便带着徐问兰过来了。 三年前,徐问兰便已经出嫁了。她如今的夫君,是徐空月千挑万选的忠勇伯府的世子岳新阳,人品才貌都无可挑剔,家中也并无复杂关系,只有一对庶出的弟妹。虽然忠勇伯传到他父亲这一代,已隐隐显出没落之势,但岳新阳此人极为上进,相信将来必将成为国之栋梁。 但徐空月仍是有些不放心,考察了他一年多的时间,才定下了这门亲事。 徐夫人对此倒是极为满意,逢人便夸女婿好。 只有问兰却始终不肯安分。 她刚嫁过去第二日,便持刀伤了岳新阳。虽说只是不慎在他手臂上划了极浅的一刀,但徐空月仍是将她狠狠训斥一顿。 但问兰仍是不知悔改,之后更是数次不敬公婆,欺辱弟妹。 徐空月多次管教都不能约束她的性子,便对岳新阳道:“倘若她再任性妄为,搅得你一家不得安宁,你便无需再顾忌我,休了她便是了。” 可岳新阳始终感念他的多次提拔,不管问兰闹得有多厉害,都始终不曾写下休书。 徐夫人也因此对岳新阳深感愧疚,对他愈发好。 如今见着徐问兰,徐空月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问道:“你又做了什么好事?”岳新阳处处纵容徐问兰,每每她犯下错事,想得不是第一时间告知徐空月,而是处处帮她遮掩。故此徐空月才会有此一问。 徐问兰却不管不顾扑了上来,抓着他的胳膊便问:“明华殿里的那个慧公主,是不是皎皎?” 徐空月心中微微一惊,面上却不露半点声色,他一把甩开徐问兰的手,眉心微拧,训斥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胡言乱语?”徐问兰仿佛被戳到了痛苦,大声吼道:“你每日都往宫里跑,为的是谁,难道旁人都没有眼睛吗?皎皎死后你那么伤心,恨不得活剐了自己,倘若明华殿的不是她,你会那么上心?” 她一语惊醒梦中人。徐空月开始思索着,自己这段时日对皎皎的关心是否太过惹眼了? 但徐问兰仍然上蹿下跳叫嚷着:“她为什么还没有死?那么高的宫墙都摔不死她,她……” 话还未说完,便被徐空月狠狠扇了一巴掌。 一旁的徐夫人尽管心疼,却始终没有上前去拉一把。这些年徐问兰无休无止闹腾着,倘若这不是她唯一的女儿,她也恨不得将她打死!但同时她也关心,明华殿里的那位慧公主,到底是不是皎皎? 只要一想到当年南嘉长公主府的惨状,她就对这个死而复生的慧公主胆战心寒。 徐空月的那一巴掌很是用力,徐问兰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五个无比清晰的手指印。她捂着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话语却依旧狠毒无比。“你恼羞成怒了?就因为我说了她怎么还不死?她那样的贱人,凭什么摇身一变,就变成了至高无上的监国公主?凭什么?” 然而徐空月并未再给她第二巴掌,他只是神情无比厌恶的望着徐问兰,冷冷问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第67章 当众发难 眼泪不断从眼眶滚落而出, 徐问兰却倔强地抬高了下巴,近乎咬牙切齿问:“究竟只是谣言,还是你心虚了?我不信你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那么紧张!” 可徐空月越发冷漠的神情里只有满满疲惫与厌恶,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都与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他的眼睛微微阖上,旋即又睁开, 所有的疲惫与厌恶全部消散,只余下浓浓的冷漠疏离。“你只需要告诉我, 你究竟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谣言?” 他对徐问兰的厌恶早已达到了顶点, 倘若不是顾念着父亲与母亲多年的恩情,他根本不想再看徐问兰一眼,更不会为她找到忠勇伯府那样的好人家。 忠勇伯府虽然纵容着她,但也只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而且还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他深知徐问兰如今翻不出什么花样,但是却防不住有人想借着她的手做些什么。 然而徐问兰执意要追问出一个答案:“你先告诉我, 慧公主到底是不是皎皎?” 徐空月的脸色依旧很冷, “我说了,那只是谣传。” “不可能!”徐问兰声嘶力竭吼着,“如果她不是皎皎, 你会接连不断入宫?不要告诉我,你进宫只是为了见小皇帝。” “我如今是摄政王, 进宫又如何?” “那不过是你的谎话!你只是为了去见皎皎对不对?哪怕她死了, 你也忘不了她, 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