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亲切的声音,众人被绑着手脚,无法快速移动,却都费尽全力,朝着厉长生聚拢。 厉长生根本未有瞧他们一眼,拨开人群,冲了过去,用刀子割开冯陟厘的束缚,道:冯先生,快跟我走! 冯陟厘眯了眯眼睛,二话不问,立刻与厉长生一道出了大殿。 厉太傅! 莫要走啊! 请给我们松绑! 厉长生无有回头,丝毫留念都是没有,仿佛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厉太傅?! 厉太傅这是在做什么? 还是这般的目中无人! 这样太可恶了 一群愤怒的声音,在厉长生离开之后,骤然越来越大。 喻青崖踩着方步,晃晃悠悠走进大殿,道:谁目中无人?谁太可恶了? 喻青崖的出现,让他瞬间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中心。 是喻公子! 喻公子,太好了,快给老夫松绑。 喻公子,您还记得我吗?快给我松绑,我们以前喝过酒的。 争先恐后的声音络绎不绝。 喻风酌跟在喻青崖身后走进来,止不住摇了摇头。 给你松绑?喻青崖侧头去看那个叫的最欢实的人,道:你方才不是在辱骂厉太傅吗?可是太傅让我过来救你们的。你却不领情,我还救你干什么? 我 那人一愣,赶忙摇头要成了拨楞鼓,道:不是,我没有,我没有辱骂太傅,我方才只是太着急了。 他骂了! 旁边一个人眼珠子滚动,道:他骂了!我听到了。喻公子,你快先给我解绑罢。我的手,恐怕都要断了。 喻青崖微微弯腰,不过锋利的刀子却不是冲着绳索而去,反而差点扎在那人的胳膊上。 那人吓了一跳,大喊着:喻公子!请你看清楚啊,莫要割伤了我。 我看的非常清楚啊。喻青崖冷笑着说:我可记得你呢,上次是不是你,背地里骂我爹的? 什么?那人一脸迷茫。 喻青崖道:说我爹是离国人,一直留在大荆,绝对是心怀叵测,肯定是个细作什么的。 不不,我没有说过。那人连忙摇头,道:一定是个误会。 喻风酌以前的确就是个细作,不过现在是正正经经的以离国人身份留在大荆。周围难免会有些个流言蜚语,平日里喻风酌就当没听到,但喻青崖听了却觉得十足胸闷气短,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机会,自然要好好的整治报复一番。 喻风酌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崖儿,给他们解绑罢。 喻青崖回头瞧了他一眼,道:我这里给你出头,你却装成好人的模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险。 喻风酌有点哭笑不得,道:什么好人不好人的。我们处理完了这里,还要去与厉太傅汇合。 对了 喻青崖表情变得严肃了几分,厉长生带着冯陟厘去给陛下治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 想到这里,喻青崖便感觉什么开顽笑的心思也无,心中只剩下浓浓的忧虑。 厉长生将冯陟厘一路拽走,道:陛下情况不好,坠崖后昏迷不醒,如今也不曾睁过一次眼睛。 冯陟厘知道情况紧急,所以根本不多问其他,虽心中好奇,却也只是先问荆白玉昏迷后的症状等等。 两个人进了大殿,果然看到荆白玉躺在龙榻之上。 灵雨已经回来了,哭得几欲昏厥,伏在榻边抽抽噎噎,道:陛下陛下您睁开眼睛罢,求您莫要如此狠心啊 灵雨被困宫中,听闻姜笙钰带着荆白玉逃出的消息,还在满心欢喜当中,却不料转眼传来了荆白玉跳崖的消息,让灵雨当成昏厥过去。 让开。 冯陟厘大步而入,语气平静的挥了挥手。 厉长生将灵雨带到一面,道:冯先生,请快给小白医治,小白为何总是不醒? 厉太傅。 喻青崖隔了一会儿走进来,瞧了一眼殿内紧张的气氛,有些欲言又止。 厉长生转头去瞧他,道:何事。 喻青崖道:那些个朝臣说是要朝议 灵雨急了眼,道:陛下还未醒来,朝议什么? 朝臣们被围困起来,心中多有怨念,当然他们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便将所有问题都推到了身为新皇的荆白玉身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