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有冰凉的东西在姜笙钰的脸颊上游走而过,顺着他的肩膀爬到了冯医师的胳膊上,竟是一条青绿色的细蛇。 方才从冯医师袖中飞出的暗青子,便是这小蛇。 蛇毒游走的着实太快,姜笙钰不只是浑身僵硬,舌头亦是打了结,一个字都开不得口。 冯医师将他抱起来,放在一旁的榻上,道:好的很,近日采得一批新药草,正愁寻不到人试试毒性。我瞧你这小孩皮实的紧,应当能帮我大忙。 姜笙钰不能言语,只能用眼珠子使劲儿瞪着冯医师。可惜的是,他连冯医师到底长什么模样都丝毫不知,便这般遭了暗算。 冯医师说罢了,从一旁拿起个小瓶子,打开来放在鼻尖前嗅了嗅,道:便先试这一瓶,如何? 他说罢了,就瞧姜笙钰忽然一歪头,竟是昏死了过去,双眼闭了起来。 冯医师有些个诧异,动作顿了顿,道:吓昏了?才说你皮实些。 冯医师说着,伸手在姜笙钰腕上一探,喃喃的道:原是累晕了过去 姜笙钰并非吓昏,只是今日劳累过度,方才又受了蛇毒,虽然毒性不大,但仍是有些个禁不住,一歪头便昏死了过去。 冯医师叹息了一声,侧头去瞧自己肩膀上游走的小绿蛇,道:惹了个大麻烦,如今可怎么是好? 那面儿农舍里,众人已然吃饱喝足,总不见厉长生和荆白玉归来,都有些急躁起来。 喻青崖想要出去瞧瞧,拉着他爹央求半晌。 喻风酌差一点子便要一口答应下来,好在厉长生先一步带着荆白玉进了屋。 喻青崖跑过去,问道:回来了啊,怎么不见姜笙钰呢? 荆白玉回头瞧了一眼门外的方向,说:进了冯医师的木屋。 什么?!喻青崖大喊一声,道:不得了不得了!这姜笙钰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大本事,竟然闯入了冯医师的木屋!那他是不是要把冯医师抓回来了?我们要准备什么? 荆白玉丧着一张小脸,道:准备准备救人啊! 救什么人?喻青崖迷糊的问。 厉长生这时候才开口,说:姜笙钰虽然闯入了冯医师的木屋,但十有八九是被制住了,如今已然被扣在木屋里面。 这喻青崖感觉翻转来的太快,着实消化不良。 荆白玉气愤愤的道:这姜笙钰着实烦人,哼,现在闯了祸,还要我们去救他,干脆我们走算了,让他与冯医师在这里作伴!也免得再被他袭击。 我觉得这话有道理。喻青崖第一个赞同。 他才附和了荆白玉,却被荆白玉瞪了一眼,说:有理个鬼! 我喻青崖傻了眼,止不住委屈的转头去瞧他爹,说:我说错什么了? 喻风酌只当无有听到。 荆白玉不过说的是气话,姜笙钰还是要救得,况且厉长生的手臂无有治好,荆白玉也不愿意就此离开,那岂非白跑一趟? 这事情,最终还是要靠着厉长生出主意。 厉长生想了想,道:闺女莫急,一切都有爹爹我想法子不是。 你有什么法子?荆白玉问。 这冯医师不是个普通的人,医术高明且不说,性子古怪是真的古怪至极。远近村民都知道他这么一号人物,就连小孩子亦是晓得他。 厉长生与借宿的农户打听了一番,这冯医师平日喜欢上山采药,若是想要见他,并非一定去石头圈内,其实到外面山下等着,亦是可以的。 第二日一大早,厉长生天不亮已然起身。 旁边荆白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坐起身来,道: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厉长生说:自然是去见冯医师。 我也去!荆白玉一听冯医师三个字,顿时睡意全无,赶忙一个翻身坐起来,自己动手开始穿衣裳。 其他人还未有醒来,就厉长生与荆白玉两个,从农舍离开,往旁边的山脚下走。 荆白玉有点担心,道:就我们吗?不用带侍卫? 厉长生道:带也是白带,侍卫们也打不过那么多只老虎狮子还有熊的。 说的也是荆白玉点点头。 他们行到山脚,天色已然大亮起来,山脚空旷天气正好,竟是有不少小孩子在这儿顽耍。 荆白玉乍一瞧许多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孩,有些个新奇。毕竟在宫里面,只有他一个小孩子,从未见过这般多的小朋友。 那些小孩子瞧厉长生带着荆白玉走过来,都好奇的去瞧他们。 荆白玉的衣着考究,一看便不是村里的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