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做的这么有意义。现在我发现,所谓梦想,实现了再回头看其实就是空想,没有实现的时候也就是妄想。现在生活苦是苦了点,但是每天看到这些小孩的知识在一点点增长,看到周围的环境、生活质量在一点点改善,我打心眼里觉得开心。 夏冉江眼睛里闪着光。你呢? 我啊?童哲把手缩了回去,两手合十放在大腿间。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信,我每天就是上班、上班、上班,然后出差、出差、出差,接着上班、上班、上班。 听起来挺无聊的。 是挺无聊的,跟行尸走肉一样。童哲仰头望着窗外打闹嬉戏的小孩。大学毕业后就去了深圳,来到现在这个公司。亲历了这个公司从小到大,可能这就是我付出那么多唯一的回报吧。 你的手? 夏冉江突然发现童哲手腕处的伤痕。 你不提我还忘了。童哲龇着牙,又拧了一下夏冉江的脸颊。那天在山洞里,撒了一地就不见了。 手串? 那可不是一般的手串。其中一颗是你的心。就这样在我的手腕处磨呀磨,磨了十年,直到我手腕变成这样。不过说来也巧,这颗心遇到了主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那天我本来是在山里巡查的。总有小孩去林子里玩被捕兽夹夹伤。那些猎人总会自制一些毒药涂在刀口,小孩夹伤后伤口经常会感染。之前这里的卫生条件差,即便后来培训了一些医生,可是这些医生也无法对症下药。我们组织来了之后,就想着干脆釜底抽薪,按着之前找到的捕兽夹布置地图一个个查找,一个个回收。说来也奇怪,找了好几天,就剩下那么一个夹子总也找不到,结果你就中奖了。 靠,听着感觉背后发凉,我这是躲过了多少劫难。为了见你一面真没少遭罪。 呵呵。老天也在帮你。夏冉江笑着说。那天突然下起暴雨,好久都没下雨了。毒素可能被冲掉了不少。后来我们有人研究了那个捕兽夹,上面只找到一些毒蘑菇提取的致幻素,并没有什么剧毒物。 你是说童哲半眯着眼,嘴角上扬。那晚我是出了幻觉? 是的吧。夏冉江侧过脸,避开童哲的目光。都是幻觉。 不过你们还真的干了件好事,之前公司还想组织个丛林探险什么的。 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人为的威胁可以控制,自然的威胁可控制不了。里面还有毒蛇。 唔。童哲看看手表,站起身。我也该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我该怎么找你? 我们这片区域信号特别差,电话经常打不出去。 夏冉江掏出手机,在童哲面前晃晃。手机屏幕顶部的信号格若隐若现。 这你可说到点子上了,我就是干这个的。 童哲拿起背包,甩到肩上,掉下来一沓材料。其中几张纸飘落在夏冉江脚下。 夏冉江眼睛突然被纸上的标志吸引住,不由自主捡起来看了两眼。 怎么,你也懂? 这不是国家公园的标志吗?你们也跟他们有项目合作? 就这一个项目,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童哲刚准备走,似乎又来了精神。记得上次我们在路上遭遇车祸那回吗? 嗯,没过去多久。你那同事现在好了吗? 他能有啥事儿,小伙子皮糙肉厚的别打岔。我是说,上次就是因为去找公园负责人谈项目,半路上被竞争对手盯上了,他们车子直接撞上来。幸亏我当时绑着安全带,捡了一条命。这帮人为了个项目简直丧心病狂。话说回来,那个负责人也是奇怪,要技术给他技术,要样板点给他样板点,要回扣也答应给了回扣,最后就是拍不了板。 这个项目这么重要? 也倒不是那么重要,今年能不能拿下这个项目对我们代表处绩效影响不大,只是出了这档子事,怎么着也不能让竞争对手得逞,最少也得恶心他们一把。 你说的那个负责人,是不是叫jack hobbs? 对对对,中文名叫霍元杰,说是在中国留过学的,中文说得特别溜。你认识他? 倒不认识,只是听说过。夏冉江皱着眉头。我觉得还是少跟他接触为好,这个人黑道背景颇深,私底下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勾当。 你怎么知道? 跨国刑事组织已经盯了他很久了,不过他这个人在利尔比亚关系盘根错节,根深蒂固,一般人动不了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