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运动会上给每位参赛选手发了一桶泡面。 男人想到这里脸色略微古怪,明明理事长超级有钱,对自己也很大方,可把钱花在别人身上就会变成铁公鸡,抠门的令人发指。 以往的梅菲斯特看都不会看一眼报表直接盖章戳印了事,今天居然接过去从头看到了尾。 在男人惊悚的目光中,赤司快速看完全部内容,一开始只是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拿起来就后悔了,想着他们都开过会了自己只要点个头就行,便想着随便瞅几眼敷衍过去,没想到越看越不对劲,这样粗糙的处理方式简直就是门外汉,偌大一所学校还没入不敷出也是奇迹了。 赤司在犹豫是装作没看见还是进行彻底的改革。 男人见他一脸严肃,回想起打他进来后理事长就一直板着脸没有笑过,额头就有冷汗不停地往外冒。 一直很亲民的人突然不笑了,绝对是件大事,难道是上面看他们学校开销太大终于决定不再拨款做冤大头了吗? 浮士德理事长,我们可以解释的。男人生怕理事长怀疑他们贪污,他自己也觉得很奇怪,每个季度都有一笔巨资拨下来,偏偏没做什么就见底了,被怀疑内部有偷吃的老鼠也在所难免。 赤司平静的听男人再三强调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学生身上,等他说的口干舌燥才慢条斯理的把文件理齐,我没有说账目有问题。 账目没有问题,记账的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运作方式,不要以为学校只是教育学生的地方,学校也是一个社会团体,跟公司一样,是需要有计划有组织的运营的。 那浮士德理事长你的意思是男人擦了擦满头的大汗,生怕赤司会说出裁员之类的话。 这不是简简单单说改就能改的,牵一发动全身,需要极其慎重。 轻快的铃声打断了赤司的思路,但一时间没能找到声音源头,不是新邮件的提示音,也不是广播。 那个浮士德理事长,是您的手机。男人小心翼翼的指了指那边待客用的沙发。 赤司以一种极慢极慎重的速度走向沙发,在上面一阵摸索,终于在缝隙中挖出了一只粉红色的手机,没想到他逃过了缀着布艺玩偶的手机链,栽在了少女心的手机上。 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按下通话键。 看不看名字都没差,反正赤司一个人都不认识。 【浮士德桑,我的爸爸被撒旦附身了。】 对面的声音很年轻,一开口就是撒旦,说明他至少是知道恶魔的,而且能和他说关于撒旦的话题,梅菲斯特的身份应该也没有暴露。 啊。赤司面不改色的发出一个单音节,在弄清楚事情始末之前并不表态。 【爸爸是物质界唯一能承受撒旦附身的人,十五年来一直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坚守本心,不让撒旦乘虚而入,但是没想到就算被撒旦以那种方式侵占身体,直到最后一刻爸爸还保护着尼桑尼桑什么都不知道在爸爸去世的现在,能够保护尼桑的只有我了。】 少年带着压抑的声音透过声筒断断续续传过来。 赤司想着,被撒旦附身的结果,十有八九是死亡。 就算没有回到回应,少年也不在意,报了个时间以及地点,【这是爸爸举行葬礼的地方,希望浮士德先生能来,爸爸应该把您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尼桑,尼桑是那样的性格,肯定会联系您的。】 麻烦事这么快就找来了。 少年不再说话,只有那延绵的痛苦割拉心脏的声音,失去亲人的痛,只有同样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赤司许久才回道,我知道了。 男人安安静静的等着他接完电话下达指示。 赤司看了他一眼,把少年说的地点重复一遍,送我去那里。 啊?好、好的,浮士德理事长。男人不明所以的张了张嘴,也没觉得一个老师去做司机有什么不妥,说白了理事长就是整个正十字学园町的土皇帝,能为他服务应该感到荣幸,而且这明显是要去办私事,让他参与说不定是要培养他做亲信。 亲信代表着什么。 亲信代表了二把手,等理事长退休后自己成为下任理事长的可能性很大。 虽然理事长比他年轻许多,他到了退休的年龄男人也早回家种田养花了,但一个人没有梦想的话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赤司猜测少年的爸爸把联系方式告诉尼桑是托孤的打算,在路上花了半小时看完梅菲斯特的全部资/料后又不确定了。 那个少年和他的哥哥是双胞胎,跟梅菲斯特一样,都是撒旦的儿子,但哥哥是青色魔神之火的继承者,也就是说 他也是恶魔。 竟然把他托付给同样身为恶魔的梅菲斯特。 作者有话要说: 头秃,卡文了_ 感想花良灌溉营养液 1 201910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