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交房租白住这么好的房子,苏珍有点内心难安,将自己的东西尽量集中收纳在一个柜子里。 自己被划烂的床单被套暂时是没法用了,只能先借用一下方先生柜子里的救急。苏珍从衣柜里掏出一迭整齐的床单被套,干净如新,还残留有一点洗涤剂的清香和……方先生身上的味道。 铺好床铺,苏珍仰面倒在床上,手指忍不住在舒适亲肤的床单上轻轻抚摸。方先生又帮了自己一回,还没见过面,自己欠他的都快还不清了。苏珍忍不住抱着枕头在床上翻了个身,瞥见床头有一瓶快要见底的紫瓶香水。 Soir?de?Paris.?暮色香都。 既然放在床头,那一定是方先生喜欢的味道。苏珍伸手慢慢拿起瓶子,对准自己的手腕揿上一次。 先是一股偏甜的果香夹杂紫罗兰香味,再是玫瑰、茉莉、康乃馨、紫丁香依次盛开的花香,沉淀到最后,变成香草、雪松、香根草、苏合香脂的混合气味。 难怪之前来三楼找方先生的时候也有闻见一股若有似无的木质香,原来就是这瓶香水的尾调。 就是这个味道! 苏珍确信。 难怪昨夜会把周正庭错认成方先生,酒店这个房间的香薰让自己产生了误会! “饿了吗?现在起床应该还能赶上酒店的早餐。”周正庭在被子底下顺着她的脊椎摸到股缝,中指继续往里面探索。 “有点……饿。”苏珍承着他的动作,微微张开腿心的小嘴,顺利将手指吞了进去。 直到苏珍又一次颤栗着喘息过后,两人才终于舍得从被窝里爬起来洗漱。 / 酒店的自助早餐厅设在18层顶楼,落地窗视野极佳,能看清酒店大门前的喷泉广场。 苏珍喝着鲜榨豆浆的时候,忽然看见楼下来了两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电视台的新闻车。 “豆浆都喝到嘴角了。” 嘴角的白色浆汁被人用纸巾揩净,苏珍这才回神,“那个人……” “活不长了。” 周正庭将一片涂好的面包放到苏珍盘子里,“来,昨晚上太消耗了,多吃点。” 之前叫嚣不怕警察来抓的裘老板此刻手上正拷着银手镯,被塞进了警车里,想必是有比警方更加位高权重的人在背后帮了忙。 听见那句“太消耗了”,苏珍一阵脸红,小心捧着那片递过来的面包,捏起咬下一口,“谢谢爸爸。” “启轩陪你去试过礼服了吗?” 苏珍这才想起来蒋胜的婚礼就在下周末了。自己最近工作太拼命,已经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自己要去选宾客礼服的事情自然也就忘了。 “还没,我回去这就……” “你把回程的票改签,跟我一起回。不麻烦启轩了,我陪你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