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去找他。 宋黎很诚恳地向mateo教授请假,她当然知道自己的旷缺会直接影响到项目进度,所以只请求了一天,mateo教授深思片刻后,答应了。 当天,宋黎订了机票直飞京市。 抵达京市时,是国内的深夜。 机场里到处都有广告牌,看到应封的人形立牌时,宋黎脚步顿了一下,只两秒,她便视若无睹地快速向外走。 再踏足京市,心境很特别。 那一刻宋黎感觉黑色童年的记忆都空了,满脑子只想着盛牧辞。 许延开车过来接她,带她到盛氏总部,路上告诉她老程来看过让她不用担心,走进办公室,许延指指里面:“嫂子,三哥在里间,应该睡着了,你进去吧。” 宋黎轻轻推开门,进到里面。 卧室里完全暗着,窗帘没拉,落地窗外的霓虹灯光漾进来,带出微弱的亮度。 盛牧辞没上床,而是躺在沙发上,面色病白,眉间深深皱着,显出几分虚态 宋黎走过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慢慢在沙发边蹲下,指尖探过他额头,不是很烫了,她松口气,再轻轻摸到他的头发。 未曾见他这般模样过,就是当初车祸出院,他都是一身狂拽无畏的刚硬劲。 宋黎眼前泛起细泪,那心情很不好受,像心口被剜去一块肉,疼得厉害。 那天,宋黎感受到了过去两年,盛牧辞每回不远万里也要来见她一面的心情。 这次她也同样的,不能久留。 盛牧辞因病沉睡着,宋黎抱起床上的被子,小心掖到他身上,套间里有个小厨房,她用养生壶定了时,煮着五谷杂粮粥。 再回到沙发边,低下头轻轻啄到他的嘴角。 做完这些就要回去了,她只有一天假,十二小时的航程耽误不起。 凌晨盛牧辞醒来时,宋黎已经坐上了回纽约的飞机,从许延那儿得知她来过,他霎时惊愕,立刻打电话给宋黎。 可惜那趟航班不接受通讯,电话没通。 翌日中午,宋黎下飞机后给他回电,盛牧辞在电话里问,过来了怎么不叫醒他。 宋黎没答,只轻声问:“好些了吗?” “没事儿,又不是大病。”他整个嗓子都是透哑的,话却说得若无其事。 宋黎坐在去研究院的地铁上,忍着眼角的湿意,再三叮嘱他要照顾好自己,不可以再这样。 盛牧辞乖乖应声,说知道了。 “我给你煮了粥,用养生壶温着,记得喝。”宋黎温声说。 他听话地回答:“好。” 之后宋黎便专心投入到科研项目,她想要尽快获得研究院的证书,尽快到京市见他。 皇天不负苦心人这句话总是有道理的,经过上百次推翻重理,原计划十月底完成的课题,在九月初就达成了学术成果。 在完成研究课题的同时,她们甚至和mateo教授一起研发出了一款骨肿瘤新型预抗药物,可行性在九月底得到了专业机构的认证。 这项研究成果也获得了某世界性专业组织颁发重要奖项。 得奖的那天,师生三人喜不自胜,到最后相拥而泣。 十月初,宋黎和伊纳都拿到了项目殊荣证明和研究院盖章的证书。 这也就意味着,她们在纽约医学生命研究院漫漫三年的进修生活到此完满结束。 原本结束应在十一月份,但她们提前完成了,宋黎没和盛牧辞讲,想给他一个惊喜。 三年朝夕相处的感情,令宋黎在道别宴上,和伊纳以及mateo教授依依不舍,教授和她约定将来到京市,请她带自己领略中国国粹。 在纽约度过最后一夜后,宋黎和伊纳在机场分别,伊纳抱着她说,亲爱的,祝你前途无量。 宋黎笑答,你也是。 那天,宋黎订的机票是到南宜,而不是京市,她想着,恩情不能忘,学成归来肯定是要先回去谢谢周老师的。 前两天苏棠年得知宋黎要回来了,开心到在电话里尖叫,还请了家政公司到鹿枝苑,提前把她的积灰三年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晚上八点,宋黎抵达南宜机场,一回到这里,她恍惚想起当初离开时,盛牧辞送她走的情景,像在放映室里回忆录。 那时他在她耳边说,别回头。 后面还有半句,他们都知道,但他们都没说。 别回头,回头要哭的,哭着离开一点都不酷。 那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可想想,又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终于回来了。 那天苏棠年到南宜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