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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宦冲喜后 第11节


箱子礼,还未来得及过目,这便回去清点一下!”

    说罢,正要起身离开,却见靳濯元撑着脑袋,一手拨弄着她的粉白的指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

    “知道怎么伺候人吗?”

    第18章 咱家花样多着,芍芍还想……

    她的手没染蔻丹,指甲磨得圆薄,很是干净。

    陆芍眨了眨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伺候人有甚么难的,冷了替他掖被,渴了帮他倒水,她伺候过祖母,自然也可以将靳濯元伺候得舒舒坦坦。

    *

    湢室内香气四溢,热腾的雾气撞上冰冷的黄花梨花鸟围屏,落下一层薄薄的水汽。

    围屏里边,陆芍拢了拢柔顺的墨发,露出精巧薄红的耳廓和修长白皙的肩颈。

    云竹在香汤内抖落些香粉,流夏则跪在地面,心不在焉地用软膏替她搽发尾。

    陆芍察觉到她的怪异,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流夏抿了抿嘴,低头不语。

    她家姑娘嫁入提督府已有三日,换作寻常人家,新婚头一日就该礼成,礼成原本是桩欢喜事,碰上残缺之躯,就显得有些不尽然。

    流夏自幼陪在陆芍身侧,二人是主仆,可她心里早就将陆芍当作嫡亲的妹妹一样呵护,先前厂督病着,没功夫想那档子事,终于临到这日,她不免替自家姑娘担忧。

    陆芍心思澄澈,老夫人过身时,她还未至及笄,床笫厮磨的事尚且无人相告,更遑论是与宦官对食。

    都道初回涩疼,若有过来人加以规导,能少吃不少苦头。

    可流夏也未曾许过人家,帮不上甚么忙。主仆二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一幅不谙情爱的模样。

    好半晌过去,眼瞧着头发将要绞干,流夏只能随口嘱咐道:“姑娘,虽然咱们是女子,脸皮薄,可到时若当真受不住,千万不要硬撑。”

    陆芍扑水的手一顿,全然不知流夏在说甚么。夜里伺候人,无非是冷热口干这几回事,再不济就是厂督睡相不好,她夜里睡不安稳,这些都是好忍的,也不至到受不住的程度。

    流夏又说:“也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过了今夜,我就替姑娘买些画册子来,往后伺候厂督也不至没了章法!”

    “画册子是好的。”陆芍若有所思地点头:“你明日就嘱人去坊间买上一些。”

    万一厂督睡得浅,她也好讲讲故事哄他入睡。

    流夏红着脸,没料到陆芍是这反应。她的反应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完全没懂。

    正犹疑着,陆芍已经搭着云竹从浴桶里起身。

    月白色的寝衣熏烤暖和,穿在身上不觉寒意,侧方的乌桕烛,照透轻薄的衣料,衣料下是玲珑有致的身线。

    陆芍从围屏后走出,平日里见人都是穿戴整齐,这还是她头一回穿着寝衣站在靳濯元面前。

    纵使没往那处去想,当下也有些不自在。

    靳濯元先她沐浴,等她出来的那会功夫,披着银狐皮子斗篷,坐在桌案前翻阅案宗。

    先前刺伤他的人,都被别人一一灭口,死相极惨,就连面目都不得以辨认。

    诚顺着人查了两日,光从衣着招式来瞧,只是草野来的寻常百姓,非汴州人。也正因为身份普通,要从大海里头捞针,查出些眉目,需得耗上几个时日。

    若这些人当真如靳濯元所说的并不简单,他们想拨开迷雾,背后之人也不会坐以待毙,案件久拖不决,往后只会愈来愈麻烦。

    诚顺站在一侧替他研墨,视线时不时地往湢室那头瞥:“掌印,这会不会是太后娘娘的手笔?”

    从刺杀到冲喜,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靳濯元合上案宗,听着湢室里头哗啦的水声,嗤笑道:“她可不会亲自动手。想必是咱家踩着谁的狐狸尾巴,急得跳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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