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密道离开,没有人会知道她曾出现在这个房间。 萧沂一觉到天明,醒来时床铺的另一半是空的他一点儿也不意外,他虽情动,仍记得月楹最后用舌尖顶了两颗药进他口中。 他记忆的最后一刻,是她得逞的笑。 月楹,很好! 为了逃离他,不惜得将自己也赌上! 萧沂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那杯中的药,不是她下的也是她的手笔,身子因为要压抑怒气在微微颤抖,“来人!” 燕风夏风进门,只看见萧沂一人在房里。 “姑娘呢?”夏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萧沂抬起脸,眸色似化不开的浓墨,阴沉又危险,“召集大雍境内飞羽卫十二大飞鸬,把月楹找到!” 燕风夏风瞬间明白,这是又跑了! 夏风在佩服月楹机智的同时,对她的身体素质也感到敬佩。 萧沂是动了真怒,连飞羽卫十二大飞鸬都要启动,月楹的待遇堪比朝廷钦犯。 浮槎院里少了个人并没有影响到府里的下人,该做什么活还是照样做,仿佛月楹从来没有出现一般。 唯有明露每日祈祷,要跑就再跑远些,永远也不要被世子找到。 萧沂起初还回府,后来几乎都不着家。 睿王与睿王妃是知道内情的,心疼儿子之余有觉得定是他做错了什么人家姑娘才会跑的。 睿王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动了给儿子找正妻的心思,想着能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这想法一出,就被睿王妃拎着耳朵警告,“你脑袋你都是浆糊吗?当初那么多人阻止你娶我,放到儿子身上,他想要个心爱之人有什么错?” “那不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嘛,我们总不能强求。”儿子的情况与他们又怎能相提并论,他们是两心相悦。 睿王妃叹了声,这个儿子自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平安长大又情路坎坷,她这个当娘的却不能帮上什么忙。 萧沂照例会来请安,除了请每日都会做的事情就是看看小萧泊。 小萧泊养了几天就白白嫩嫩了,睿王妃奶水足,小家伙以后的圆滚初见端倪。 没满月的孩子多数时候在睡,萧沂坐在婴儿床旁凝望着,有时能呆坐上许久。 小家伙动了动胳膊,露出里面的兜肚来,红底月亮纹饰。 萧沂目光一怔,与她那日手中的一模一样,她绣工不好,绣其他的纹样都不行,只有这月亮纹样拿的出手。 睿王妃走过来,“不言,去用午膳吧。” 小萧泊刚好睁开眼,睿王妃笑着逗了他一会儿,替他掖了掖被角。 “娘,这个兜肚针脚不好,换了吧。” 婴儿肌肤最是娇嫩,稍微有点线头都会蹭得皮肤红痒。 睿王妃又不是傻的,会给儿子穿这么不舒服的衣服,“绣工虽然差了些,但针脚细密,该藏的线的地方都藏得很好。” 月楹做事认真,就算知道能被萧泊穿上身的几率很小,还是一针一线地锁边。 萧沂自嘲一笑,她对所有人都能温柔以待,为什么对他不行? 当空传来一声鸟哨,是燕风回来了。 萧沂猛然站起来,有她的消息了。 …… 薛府,秋烟整理着薛观的行装,嘴里碎碎念道,“唉,这京城的家住不了多久又要回去,祖父年纪大了我们却不能尽孝。” 薛父与薛观常年驻守北境,不是回京述职基本不会回来。 薛观从背后揽着娇妻,“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北疆内乱不止,西戎也自顾不暇,这对大雍来说是最好的时机。 “会这么简单吗?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一仗不知要打多少年。” 皇帝有吞并北疆与西戎的野心,但事情哪那么容易。北疆与西戎表面对大雍俯首称臣,皇帝就不能先撕破脸,然错过了这个机会,下一次就不会有这样的天赐良机。 现在的问题,就是寻一个开战的借口。 飞羽卫已经有所动作,开战的日子不会远了。 “你还不放心我吗?阿烟,我会平安的。”薛观下巴抵着妻子的肩头。 秋烟摸了摸他的脸,“惯会说好听的哄我。” “阿烟…”夫妻俩正欲亲昵,下人适才来通传,睿王世子来拜见。 薛观表情微变,“知道了。”看来萧沂是发现了。 他拍拍妻子的肩,“我去去就回。” 秋烟点点头,“不着急,你们有事就去商量。” 薛观苦笑,没有说什么。 院子里,萧沂冷面如霜,脸上带着薄怒,不由分说对着薛观就是一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