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过来拜见大姑母。” “自家人哪用得着见外。” 白氏笑呵呵的走到二人身边,“你们在王府住得可顺心,若是住腻了,也可来我宁安伯府小住。” 白婧璇应了声是,白婧瑶则甜甜道,“王府怎么会腻呢?大姑母费心了。” 听完这句话的白氏,笑容僵了一瞬,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拍了拍白婧瑶的手,“不费心。” 月楹大抵听明露说过这位宁安伯夫人的事迹,当年白家送睿王妃与她上京本都是给宁安伯的。睿王妃不愿,半路逃了,再次回来时身边多了个睿王。 当时的宁安伯是有正妻的,明露对这位宁安伯夫人介绍只说了句,十年时间从一个没有名分的外室成了正牌夫人。宁安伯于两年前病逝,大家都以为宁安伯世子会整治这位继母,却不想白氏的日子越来越滋润。她的手段,可见一斑。 一同送来京城的姐妹,却有截然不同的命运,境遇差的那位难免会嫉妒境遇好的。 月楹深深地看了白氏一眼,她说话轻声细语,带着长辈的慈爱,似乎真的很关心白家两姐妹。 月楹想,这么多年过去,即便心有不甘,也该释然了吧? 赏梅宴毕竟是南兴侯府的主场,众人又把话题往南兴侯府与褚颜身上引。 赏梅宴自然要有梅花,南兴侯夫人见人到得差不多了,便将众人往梅林带去。 侯府别苑的梅花确实不俗,白梅与红梅交错,更有淡黄色的与浅碧色的不凡品种。 可惜没有下雪,这样的景色,就该配着大雪才好。 梅林里已经到了许多年轻男子,正挥毫作诗。 “淡淡青梅损,留得竟不生。梢头分暗阵,飘尽月出时。” 不知谁咏了一首诗,有人叫道,“好诗,好一句梢头分暗阵,飘尽月出时。” “九皇子文采果然了得!” “哪里比得上我五哥。” 绿梅树下置了一张桌案,有几位公子围着,坐着的是个白衣男子,头顶金冠,腰间的紫玉佩彰显着他的身份。 另一边的红梅林也有人聚着,当中的男子披着银灰色斗篷站在树下,同样腰间有一枚紫玉佩,身边站了个粉衣姑娘。 众人对两位皇子行礼,五皇子萧澈走过来,“免礼。” 月楹隔着人群看,萧澈脸部线条凌厉,看上去更威严一些,萧浴则书卷气更多。 “两位殿下文采不相伯仲,绿梅清冷,红梅孤傲,都好都好!” 南兴侯夫人满脸堆笑,叫了褚颜过去品评,褚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红了脸。 萧澈温柔笑道,“褚姑娘觉得我与九弟的诗如何?” 萧浴道,“五哥何必再问,弟弟自不如你。” 萧澈一摆手,“哎,要褚姑娘说了才算。” 褚颜小脸微红,眼含春情地看了萧澈一眼,“二位殿下的诗,各有千秋。” 萧澈身边的那位粉衣姑娘冷着脸往女眷处走过来,是老熟人梁向影。 梁向影自上回丢了丑之后,在家躲了好几日不敢出门,等风头过了大家将这件事情淡忘才出来。 萧汐见着梁向影就没好脸色,她不想当着她娘的面与梁向影吵架,萧汐扯了扯睿王妃府袖子,“娘,我随意去逛逛。” 睿王妃自然知道女儿在想什么,“去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