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丞突然加快了脚步,脑子里的声音和准淮的声音重合让他感到无比烦躁,甚至还想要骂他,不过他都忍住了。 准淮是他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无论这个声音到底是谁,他一定要把它赶出去! 我没事。管丞草草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向一片萧条景象的村口。 村口旁边有一口井,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围着井口砌起来的青砖上布满了厚厚一层青苔,地上还随意的摆放着几个破破烂烂的木桶,很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过这口井了。 这么大的槐树,这得长多少年啊。准淮感叹,在这口破井边上还种着一颗笔直又高大的槐树,树干目测得四个人围着才能还得住。 别靠近那棵树。管丞出声阻止了想要过去瞧一瞧,看一看的准淮和于江。 准淮顿住脚步,又退了回来:这棵树有问题? 还不确定,总之这里的东西你们最好都别碰。 好好好,我们不动,不动。准淮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保证自己不会碰这个村子里的任何东西。 进村子的唯一入口是一条一米左右宽的黄泥路,看地上的痕迹肯定是有人走过的,泥土里印着乱七八糟的脚印,说明了管丞之前的话是对的,这鬼地方还真的有人住! 那里有人!进村后一直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的于江眼尖的发现了躲在暗处盯着他们的一个人,那人被发现后就立刻隐进黑暗跑了。 我说怎么进村以后后背凉嗖嗖的,感情是有人一路上在跟着咱们。于江刚才也只是看到了一个影子,并没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所以当准淮问到这个关键性问题的时候他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他跑的太快了,那反应绝了,我还没来得及对焦人就跑没影了,你说我能看到个什么鬼。 算了,能看到人影就说明这村子里的确有人住,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不出门。 也许是因为咱们都是陌生人,这里的人对生人敏感,害怕咱们。于江解释了一句。 应该吧。准淮附和一句,管丞一句率先一步进了村子,在一座矮小的泥房前停了下来。 准淮跟上去刚想开口说什么,管丞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然后给他们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他们别说话。 三个人就这么一声不吭的站在这座泥房前,闭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可是泥房里面一直都是静悄悄的,根本不想有人居住的样子。 过了有两分钟的时间,管丞才松开了手,改成牵着他的手腕,握得紧紧的,生怕他一个不注意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于江见状也赶紧把手腕给伸了出去,让管丞也拉着他。 谁知道人家管丞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拉着准淮推门走了进去。 我擦,大哥你这就过分了啊,你这叫明目张胆的偏心!于江还是一个人走在队伍的最后,充当起了殿后的职责,心惊胆战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害怕刚才那个人会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这房子是那种很普通的泥房,破破烂烂的,墙上还有好几个大洞,风从洞口外灌进来凉嗖嗖的,这间房子里这开了一扇门和一扇小小的和气窗差不多大小的窗户,拿油纸封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这没有人啊。准淮进屋后就立刻把这房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全部扫视一圈,房子里除了一些必要的木制家具以外什么都没有,就连一个锅碗瓢盆都没有,只有一张破烂的木板床、一张长椅和一张木桌,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天黑了,今晚先住这里。进屋后管丞就松开了准淮的手,走到门边把敞开的木门关上,还上了锁。 敢情他们这是来借宿的啊,准淮还以为这房子里有人住,所以管丞刚才才会那么紧张,害得自己还跟着紧张了半天,没想到原来就是进村找间没人住的空房借宿一宿啊。 休息吧,无论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都不要把门打开。管丞把长椅搬到屋子的一角,然后靠着墙壁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准淮看他这幅模样,还能这么淡定的睡觉,感觉今晚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拿起地上的一把扫帚简单的把木板床上的灰尘清了清,再把身上的浴袍裹得紧了些,翻身上了床。 哥你进去点呗,我不想睡地上。于江伸手推了推准淮的胳膊,让他挪进去点,这破屋子里拢共就那么几件家具,椅子被管丞搬走了,床被准淮霸占了,唯一就只剩下一张岌岌可危的木桌,估计自己还没躺上去桌子就得散架了,地上又太脏了,黑漆漆的,指不定还会有什么毒虫之类的,所以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厚着脸皮跟准淮挤一张床。 和丞哥睡准淮睁开眼睛,刚想把于江推到管丞那边去睡,结果话刚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