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亭衍再迟钝也品出不对劲了,捏捏她的脸:“我回去了,你进屋睡吧。” 毕竟是在她家,其他人都在屋里,万一谁要起个夜看到就不好了。 骆窈不应,手探进他的衣服下摆,顾左右而言他:“你们爬的哪座山?” 纪亭衍肌肉绷紧,沉默了会儿才回答:“鹤鸣山。” “欸?真巧,关学姐的剧组就叫鹤鸣。”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为了尽可能听清楚,骆窈抬头纪亭衍俯首,几乎要凑到一起。 她的话题没有关联,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刚才说要离开的纪亭衍也一一回答,只是声音渐渐变得低哑。 得知他明年要开始带研究生,骆窈轻笑道:“那以后要管叫你纪老师了?” 纪亭衍把她的手按在胸前,衣服已经被她撩起大半,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发烫的掌心。 刚想说话,屋内的老爷子突然咳嗽起来,趴在窝里的儿子机灵地汪了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屏住呼吸,随即四目相对,被吓得头皮发紧。骆窈见好就收,手指却趁机画了个圈,无声道:“纪老师晚安。” 纪亭衍眼眸深邃,终究还是没忍住,报复性地咬了下她的唇瓣:“做贼心虚。” 骆窈睁大眼睛表示无辜,纪亭衍却已经把她的手拿了出来,然后在刚才咬过的地方温柔地吮了下,低笑道:“晚安。” …… 去的时候骆窈还计划要在沪城走一走,拍完戏却没多待,赶着隔夜车回来。 如今躺在熟悉的地方,听着外头老太太在吊嗓,心里感觉无比踏实。 儿子似乎正在挠门,接着是薛峥的声音:“儿子过来,别吵三姐睡觉。” 老爷子嘴里嚼着东西说:“骆窈昨儿几点回来的?” 骆淑慧道:“快两点,阿衍去接的她。” 等碗筷相碰的动静过去,薛家人吃完早饭相继上班,骆窈长长呼出一口气。 就这隔音效果,得亏昨晚他俩声音小。 紧着时间回家,假期还剩一天,正好能让她休整休整。骆窈在睡回笼觉和起床之间挣扎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要写报告,认命地趿拉着拖鞋洗漱吃饭。 带回来的点心礼物都规整到一边,她从包里拿出这几天的笔记开始工作。 这一忙就到了下午,骆窈也懒得去食堂打饭,自己下了一碗面,儿子凑到她脚边使劲找存在感。 “想出去玩儿了?” 儿子兴奋地叫唤。 半个月不见,它长大了一圈,跳起来都能够得到桌沿了,骆窈命令他坐好,等自己吃完才回屋换了衣服,给它戴上脖套,牵着绳子说:“走,出发!” 别看它腿短,跑得可真快,骆窈有段时间没锻炼了,猛地来这一下还有点不适应,好不容易让它从疾跑转为低速,她平缓呼吸,路过大铁门时顿了下。 这姑娘怎么来了? 王穗穗写好了访客记录,抬头瞧见不远处一个遛狗的背影,她没多想,听门卫说纪家这会儿可能没人,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没关系,也到下班时候了,说不定走过去正好碰见纪叔叔到家。” 院里的小学生们刚放学,骆窈把儿子交给薛峥他们,自己回去洗了个澡。骆淑慧打电话来说今天会晚点儿回来,她瞥了眼挂钟,又揣钱下楼去食堂打饭。 刚走到楼梯口,忽然听见一阵狗叫声,还有院里邻居的宽慰:“别怕别怕,它不咬人的。” 骆窈站在楼梯角往外看,王奶奶那外孙女正皱着张脸说话:“大娘,阿衍哥哥在家吗?” “找阿衍呐?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