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是纪亭衍的讲座,骆窈难得翘了一节课。 最近几天的天气都阴沉沉的,今天难得出太阳,温度却比往常更低,冻得骆窈果断放弃打扮,换上厚实的棉服。 “欸骆窈,要上课了你去哪儿啊?”许一白刚从校传达室出来,提着一大袋的包裹。 骆窈觉得自己睫毛都结了霜,懒得找借口:“翘课出去。” 身为班长的许一白:“……” 他哭笑不得地说:“好歹找个理由糊弄糊弄我啊。” 骆窈双手插在兜里,很没诚意地说:“不是贿赂了你一顿食堂么?” “得。”许一白不再多说,反正上了大四辅导员都管得松,他也没有这么古板,只从包裹的绑带中抽出来一封信,“喏,你的信,去传达室的时候看见就顺带拿来了。” 骆窈不想伸手,示意他放到自己的包里,许一白哑然失笑,倒也照做。 许是还有别的活动,今天燕大校园里的人出奇得多,一群朝气蓬勃的男生女生赶着说要围观足球赛,接着又路过到阅览厅参加读书会的文艺青年,其间穿插着几个上课快要迟到的飞毛腿,还有不少穿西服打领带人士。 骆窈排队登记都花了一些时间,没看到纪亭衍等在附近,顺带问了门卫大礼堂的方向,准备自己先往那儿走。 她全身上下包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岳秉见到的时候差点没认出来,路过第三次的时候才试探性地问:“窈窈?” 故意没打招呼的骆窈眨眨眼:“是你啊岳秉!” “你怎么穿这么多!”岳秉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还拍拍她厚实的肩膀,“走吧,我带你过去,师兄那边实在忙不过来,好多人找他,你别介意啊。” 他的态度很自然,自然到让骆窈觉得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这种情况下再别扭反而显得她心里有猫腻,于是骆窈缓缓呼出一口气,说道:“都说了我认得路呢,小看我是怎么着?” “师兄不是担心你这个家属么,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还没被师兄这么关心过呢!” 听听这话说的,哪里像她的爱慕者,反倒像她男朋友的迷弟啊? 骆窈故意哼了一声:“那改明儿我让他也关照关照你,让你多打打杂。” “成啊没问题,帮助师兄我乐意。”岳秉笑嘻嘻地将人带到大礼堂,刚到门口就有人喊他。 “岳秉你上哪儿去了?快过来一下!” 岳秉应了一声,快速交代骆窈:“你一会儿就坐在第二排左数第六个的座位,专门给你留着的,别坐错了。师兄现在在和几个教授说话,我待会儿进去和他说一声你来了,估计他们谈完讲座差不多也开始了。” “你要是有话呢,我带进去也行,如果是悄悄话那就等结束了你俩私下里去讲,时间宝贵啊,给你三秒钟考虑时间……” “进去吧你!”骆窈没好气地赶人,岳秉笑出两排大白牙,爽朗地拍拍她的头。 “没大没小!” 他俩说话的时间,身后陆陆续续有学生进来,很有秩序地填满了一排排座位,骆窈站在这儿太过显眼,于是找到第二排的座位坐下。 前三排的座位应该都是特意留着的,这会儿还没多少人,骆窈把包放到腿上,注意到没拉好的拉链,这才想起来许一白给她捎带的信。 骆窈掏出来一看,还挺厚,上面的字迹歪七扭八,跟外文似的。 第29章 这些我私藏了 骆窈在这儿可没有什么外国朋友, 猜测大概是弗洛朗寄来的照片。 这位外国友人,从大洋彼岸直奔燕城,又从燕城出发自东向西绕了一大圈, 最后在一个沿海小镇将洗好的照片寄给她。 这时候彩照贵, 但人们对于美的追求逐渐旺盛, 咬咬牙,权当纪念意义无价。如此说来, 骆窈占了弗洛朗很大一个便宜。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