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仔外套被陆明鹤拽开,别扭得搭在胳膊肘里,打底的卫衣也被扯成斜肩的款式。因此一小片白皙的肌肤在秋夜里瑟瑟发抖地摆拍,替身体的主人草“柔弱可怜”的虚假人设。 陆明鹤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是色/诱的绝招之一! 傅延乐本就直觉性的质疑,此时更是冷得打颤,更加笃定陆明鹤的可靠性。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自己的鞋尖,“我这是图什么呢?” 明明和虞京臣领证也是一时私心所起,别有所图,多少沾了点利用的意思,为什么突然开始在乎虞京臣的真实想法?就算虞京臣真的想图他什么,那最多也算互相利用,各取所需吧。 操!傅延乐握拳,狠狠砸向自己的鞋面。 真是吃多了,闲得蛋疼! 就在此时,一截皮鞋尖骤然闯入眼帘,傅延乐指尖稍顿,下一秒就被这皮鞋尖抵住了脚尖。 管家不会这么做。 傅延乐似有所感,迟缓地抬起头。就像在陆家看到虞京臣那次一样,他用绵密的眼神,从脚到头的将虞京臣看了个遍。只是这次是从魔鬼角度。 妈的,还是好帅! 虞京臣好似并不介意这过分专注仔细的打量。他伸手将刻意摆拍的外套和卫衣拉回原位,俯身说:“起得来吗?” “起得——”傅延乐脑海中的小本本及时打开,“使劲勾他”四个字如闷雷砸下,迫使他硬生生地改了口,“起不来。” 虞京臣直视傅延乐的目光,没有做出反应。 傅延乐舔了舔干燥的唇,清纯地补充说:“我缓缓就好了,臣哥你不用抱我。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不能给你添麻烦,我要独立自主,顽强坚定!” 虞京臣看了傅延乐几秒,突然笑了一声,蹲身在傅延乐惊恐的注视中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抱起他的腿,将他——端了起来。 “!” 傅延乐下意识地抱住虞京臣,强烈要求:“换个姿势换个姿势!” 虞京臣端着傅延乐转身,“为什么?” 傅延乐苦着脸,“我好像一个被你从地里端起来的西瓜!” “西瓜可不会醉酒,更不会躲在马路边吹冷风。”虞京臣将皱了脸皮的傅西瓜端进后座,拍了拍他的小腿,“往里面滚滚,小西瓜。” “哦。”傅延乐顺从地往里面滚了滚,给虞京臣腾位置。 管家瞥了眼后视镜,随后驱车离开,并且贴心地放缓了速度。 傅延乐靠着椅背,双手抱腿,拘谨地将自己缩成一团,“臣哥,你怎么来了啊?” “端西瓜。”虞京臣捏了捏鼻梁,眼前掠过傅延乐熏红的脸,“喝了多少?” “四舍五入,两瓶。”傅延乐突然捂嘴,过了几秒才松开,真情实感地发出暗示,“臣哥,有点不舒服。” 虞京臣朝管家说:“把车窗降下来点。” “好的。”管家关切地说,“车上备了醒酒茶,傅少要喝一点吗?” 傅延乐语气恹恹,“肚子胀不下了,回去再喝吧。” 秋夜本就寒凉,就算车速再低,刮过时也能浸骨。虞京臣从一旁的纸袋里拿出顶白色毛线帽,侧身递给傅延乐,“戴上。酒醉吹冷风,明天得头风。” 傅延乐:“鹅er!” 虞京臣还保持着递物的姿势,嵌在白色布料里的指甲齐整干净,手指清隽如玉竹。傅延乐专注地看着,不知发呆多久,突然将脑袋伸过去—— “帮我戴。” 他语气很软却带着命令,像只讨人喜欢的懒惰鬼。 “……好。”虞京臣不太熟练地撑开帽口,罩住傅延乐的脑袋。傅延乐没有说话,只是抬头,露出半张被头发遮挡的脸,并吹了吹嘴巴前的一缕头发。 虞京臣因此知道:他没有戴好。 虞京臣好像陷入了困境。偏偏傅延乐还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像是在催促:快点帮我戴好啊。偏偏他开始焦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