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看在眼里,他的嘴角扬起细微的弧度,很大方地任由她看。 南迦指尖几乎要陷进肉里,疼痛感终于唤回了她的理智,她艰难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开始了?” “你要不要指导一下我的姿势?” “哦……对。” 她像是木偶人一样,他说一声,她就跟着做。她走上前去,试图指导一下他的动作,可是她的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别装了,你分明是去占便宜的,便宜都叫你占了,怎么还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呢?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南迦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 但是她丝毫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 因为也有一种可能是,她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 顾识洲看上去无辜又纯情,任由她摆布,一点意见也没有,实在是乖极了。 南迦感觉自己在犯罪。 一步一步的,引诱邻家纯情小公子。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怕她会流鼻血,流下来后那得多丢人? 她的手指触上他的身体时,她感觉指尖灼热。他身体的温度好像通过她的指尖传递了过来似的。 每一场接触,都是一场折磨。 南迦深吸一口气,匆匆忙忙摆好,就撤走离开,回到原来的位置去,准备开始动笔。 顾识洲轻轻一勾唇,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一般的淡然。 南迦很想集中一下注意力,但是这显然有点难。她抿紧唇,不断清空自己脑子里的黄色想法,才终于可以专心地动笔。 她知道这很不专业,但是她也控制不住自己。 过了会,她终于渐渐进入状态。 时间流逝得太快了,快得她毫无察觉,便已是夕阳西下。 但是她致力于精益求精,每一寸都在精心雕琢,以至于这么长时间过去,也并没有完成太多,只有一半多一点。 光线渐渐不足,她揉了揉僵硬生疼的后颈,饱满的情绪和感觉难得,她想继续,但是顾识洲却开了口:“要不明天继续吧?我有点累。” 南迦微愣,像是从她自己的世界中被他拉了出来。她下意识说好。 “那你快休息一下。”她还沉浸在自己的画作之中无法自拔。真的很完美,她很喜欢今天这幅画,一直以来隐隐卡住的瓶颈期,好像在这一创作期间突然冲破了。她满意地欣赏着半成品,偶尔修修改改,乐在其中。 这幅完成之后,会比三年前那幅更加惊艳,也更加完美。这无疑是一幅成功的作品,顾识洲这画换的不亏。 南迦突然意识到这幅画是她要画完送给他的。她的笑意忽止,心生不舍起来。她好不容易画出一幅自己满意的作品,实在是舍不得给他。 下一秒,南迦便开始唾弃自己,人家给了她一幅那么好的画,不过是要她一幅画作为交换而已,而且他还辛辛苦苦地献身做了模特,她怎么能有这么小气又过分的想法?她这样,与剥削者何异?不能看着顾识洲好欺负就逮着他欺负吧? 南迦深深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行为,并且适当地唾弃了一下自己。 忽然,她听到顾识洲在叫自己。 她应着声:“在呢。怎么啦?” “可以帮我拿个东西吗?”他的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 这么一会功夫,顾识洲已经拿好衣服去洗澡了。可能是受不了这么长时间身上附着的些许可以忽略不计的灰尘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