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馥笑嘻嘻,握着钟落袖的两只手,邀功,姐姐,我演得好不好?我就想到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会长欺负我,你就帮我唔姐姐最好了! 钟落袖和舒馥都正在补妆,好几个化妆师围着她们,舒馥偏要牵着手不放。 说不出为什么,虽然是在演戏,但刚才被贺皇帝拖着手,平白生出一种嗳呀,我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情那种超级内疚的感觉。 需要紧捉着姐姐的手,能多握一会儿是一会儿,作为来自小媳妇儿的补偿。 钟落袖眼眸低垂,搓了搓舒馥的小手,巧了,我也想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这么可怜! 舒馥嘟嘴,附耳悄悄道,我觉得会长比皇帝叔叔可怕多了 钟落袖笑:那你下次告诉蓝会长啊,她比皇帝还厉害呢。 舒馥斜睨,幽幽地说:这并不是夸她。 御花园里的外景准备好了,室外场记喊,导演,太阳起来了,拍花园吧? 郑导大手一挥:好,转移! 大家呼啦啦地鱼贯而出,舒馥晃着胳膊,与皇后娘娘手牵手,步出门槛。 姐姐,你的衣服真好看,你的盘发也好看,你哪儿哪儿都好看,你最好看了~ 天光明媚,她熟练地一路撒着娇,回眸时,眉眼弯弯,全是烂漫芳甜的滋味 钟落袖勾勾纤长的指节,将她轻扯回一点,仿佛总怕她丢了似的,要牢牢拴在裤腰带上 这般走着,就走出一些甜甜蜜蜜的感觉,如同真的时光穿梭,在某个繁花似锦的御园中,皇后和她的公主小姑子,快快乐乐地散着步。 剧照组,再次上前一顿猛拍,拍完检查照片质量。 美啊嗯??我好想嗑这对怎么回事?? 我看看美啊啊,嗑死我了 嘘!你们别让皇帝听见了!啊好嗑 摄像机在假山边高高架起,郑导站在山顶上,先取个远景。 这出戏,是皇后和母族的一位重要内应大臣,在皇家筵席后,悄然见面,传递宫内外的消息。 旁的嫔妃,一直想得了皇后的把柄,暗中派太监跟梢,发出去几拨人,全被十七公主忽悠地不知跑到哪个方向去了。 皇后成功传出密令,回转离去,十七公主云淡风轻地在石山边等她。 狭路相逢,钟皇后敛着一双美眸,纤手轻扶在舒馥肩旁的小石头上,倚近了低问,是谁家的猫儿,筵席不享,非要捕那小鼠儿来玩耍? 舒馥咬唇一笑,仰脸寥寥地说,额娘,哪有什么老鼠儿来着,不过一些小小的青头苍蝇罢了,都飞散了。 钟皇后先行一步,转出山口,侧了眼儿,赞了句,可要我夸柒柒能干? 舒馥微微羞了,闪闪眼眸,跃在她前面,背着手走,我知道额娘有布置,我忍不住要帮你来着! 钟皇后笑得妩媚动人,是舒展的,只能在孩子面前,在柒柒面前的那种放松的笑。 十七公主怔了怔,望那笑靥出了神,又有些心疼,脸上微凉,天空忽然飘下细细疏疏的雨丝,是道具组在人工降雨了。 钟皇后举眸望天,向往地说,柒柒,草原可有这样的雨么? 十七公主郑重地点了点头,额娘想看草原吗,柒柒带你去。柒柒抱着额娘骑马,额娘可会害怕吗? 钟皇后挽了她,走在疏雨中,这深宫,就是额娘的草原。额娘的草原,和柒柒的不一样。是有尽头的。 十七公主若有所思,有尽头的地方,也不一定不好。如果你想找一个人,便总能找到她。 钟皇后便问,柒柒是想一直陪着额娘吗? 十七公主笑着说,我原想回到草原的,额娘在这儿,这儿便也是我的草原了。 几步间,雨雾浓了起来。 十七公主跑去侧殿,让小太监取了油伞,重回浓荫的树下,为钟皇后撑起伞。 还好没湿着额娘十七公主用华美的锦袖,替钟皇后上下抚打去了晶莹通透的水点,额娘,我们快些,不然皇上那边要起疑了。 舒馥俯身,这里十七公主要背着皇后,回到筵席大殿,额娘,你替我撑着伞吧。 钟皇后且肃容了些,自然有人背我,柒柒不许做这些事情。 十七公主额发微微打湿,水珠凝在眼睫上,像粒粒小小的珍珠一样,娇道:我愿意背额娘,额娘不愿让我背吗? 静了一阙朗风的时间,便有一双玉手,徐徐缓缓,绕了舒馥的脖颈,小心地环了,不久,柔软妥帖的重量轻伏在脊背上。 舒馥反手圈了那细盈的腰肢,额娘,你瞧你把伞打得好歪,雨淋了我,伞骨还要戳我的天灵盖! 钟皇后的指腹,拍了她的肩,额娘从未叫人背过,你容我缓一缓这才调正了伞骨。 舒馥甜甜地笑,额娘也不重来着,看着丰满 精致唯美的宫廷油伞,在密雨中,微遮了二人亲密的脸庞。 钟落袖别过脸,低声道: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