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落袖看见她,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你干吗的?怎么搞得这么脏。 舒馥一双白嫩的小手蹭满机油,被钟落袖笑话,下意识用两只手背去蹭脸颊,连捂带遮,紧张地问:有吗,有吗? 钟落袖矜持地收起笑意,眼中却柔光涟涟,怨了一句,过来。花猫一样。你把我的车拆啦? 舒馥嘟嘟嘴,她喜欢漂亮,不愿意黑乎乎的自己,落在美丽小姐姐眼中。 钟落袖随手拎过一条厨用抹布,舒馥吓到,张大眼睛。钟落袖平静地说:崭新的。 舒馥抗议:崭新的也不行!却没有跑开。 钟落袖故意催了催:那你上楼去洗洗。 舒馥愣了一下,随后毅然决然,就义一般,闭紧眼睛,肚子饿,跑不动。还是你给我擦擦呗。 钟落袖咬咬唇,笑得有点狡黠。 那我擦啦。 舒馥的眉心都蹙起来,很凛然了:嗯! 钟落袖手上,早换成吸饱水的高级卸妆棉,先用力按在舒馥的脸颊上,解气似的,然后松了劲,轻轻缓缓,柔柔向下擦。 卸妆水很香,敷在皮肤上清清凉凉,还有点痒痒。 舒馥两只脚,小幅度跺来跺去,唤道:哼呜你骗我!真的是吓死她了。 钟落袖伸出另一只手,抬起舒馥曲线优美的下巴尖,闭眼。别动 唔。舒馥乖巧答应,眼皮果然闭得超紧,可小扇子般的睫毛偏要一颤一翘,眼珠子也是咕噜咕噜转来转去。 钟落袖轻吁:调皮。 她吹气如兰,迷醉的香水后调,轻而浅缓,源源不绝,递送到舒馥的唇角鼻边 舒馥像能品尝到钟落袖似的,舌尖宛若有那么一点点浓郁的甜 舒馥心间一抖,连带腿都抖了抖,忽然睁开眼睛。 咦? 原来钟落袖也凝望着她。 两人的眸子,像相邻的湖泊。 舒馥看到湖心里,到底年轻,不知该怎样抵御这种亲近的压力,我我有点紧张她闪着迷茫的眼光,喃喃解释。 钟落袖错过眸,没怪舒馥乱睁眼睛吓人。只是格外迅速地,收回勾抵她下颌的指节,轻描淡写侧了身,去洗洗手,吃饭了。 卸妆棉从白云变成乌云,钟落袖用指尖拎着它们扔掉。 舒馥在她身旁歪歪头,吃什么? 钟落袖睨她:快去洗手! 舒馥哒哒哒飞快往楼上奔跑,生怕又惹小姐姐嫌弃,租房第一条,不要和房东同住。如果不幸和房东住在一起,嗯,舒馥是钟房东至上主义者。 钟落袖一个人被丢在厨房里,一边取出碗碟,摆放面包,一边不自觉用手背探了一下脸颊。 碎发湿湿的,贴在柔媚的眉角边 好热。 有点热。 夏季晨跑后遗症,待会儿必须冲个凉。 钟落袖!钟落袖,你没事吧! 钟落袖愕然抬起头,经纪人李姿蝉一脸惊恐,举着车钥匙,冲进门来。 钟落袖轻呼出一口气,来啦,我能有什么事优雅地给面包盛上金黄绵松的煎蛋,洒上些许黑胡椒装饰。 李姿蝉跟随钟落袖多年,才不信她的鬼话,伸手整理差点跑劈了角的西装裹裙,查看了一下腿上丝袜有没有破,没事。你妈送你的玛莎拉蒂毁成这样,还没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