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继子,而是早在之前蓝鲸俱乐部就可以说是伽蓝的了。 “周夫人,不要总觉得自己委屈。” 少女对正对面风韵犹存,保养得当的女人说:“有公主病的一般都不是公主,而是有病。” 当她愿意喊女人妈妈的时候,女人就是妈妈,是她的至亲,有病她也乐意宠着。 从她喊她周夫人那一刻起,她就是邻居家的阿姨。 谁惯你的臭毛病。 “咚”的轻响,高脚杯底和桌面碰撞。 然后是梅月柔站起来头也不回,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哒哒响声,仓促离去的背影。 …… 除了当事人外,没有其他人知道伽萤三人聊了什么。 梅月柔回到人群里已是往常一样的表情。 周心美走到她的身边,一边说话一边往伽萤的方向望。 伽萤靠着沙发,也望着她们。这么看起来两人真像,说她们才是亲生母女,信的人一定更多。 伽蓝说:“不喜欢就别看。” 伽萤:“没有,我只是在想该送什么礼物给寿星才好。” 伽蓝仔细看着她的双眸,似乎在试图找寻一些被她隐藏起来的东西。 伽萤大大方方的任他看着,还有心情向他弯了弯眼睛露出干净的笑容。 似乎是确认伽萤是真的不难受,伽蓝才点头,“去玩吧。” 伽萤轻眨了下眼睛。 伽蓝道:“哥哥在这里看着你。” 显然他对这场生日宴一点兴趣都没有,对现场的人也没有结交的打算,会来这一趟纯粹是陪她来玩。 伽萤也听出来伽蓝维护的意思。——你想怎么玩都可以,有哥哥看着不怕。 她是真没怕,也想过和周心美玩一下。 不过望着伽蓝淡漠的表情,伽萤忽然觉得那些很没意思,为了跟周心美他们玩玩而浪费伽蓝的时间,让他无聊坐在这里很不值得。 “可是我觉得,我要是走了留你一个人在这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来打扰你,试图吸引你的注意力。”伽萤故意又笃定的打趣伽蓝。 她的话才刚落下就验证了。 来人是个妙龄少女,白色荷叶边一字肩连衣裙。 “萤萤。”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伽萤就知道这女孩叫汪玲。 汪玲飞快往伽蓝看了眼,没跟伽蓝打招呼,而是凑到伽萤的身边,弯腰低声说:“萤萤,周心美好假,她在我们同学面前故意说你身体不舒服才不来跟我们玩,好像是在帮你解释,实际上就是在给你上眼药,让我们觉得你是在看不起我们,故意不过来,不想把伽总介绍我们认识。” 伽萤看了她一眼。 这一记眼神清清冷冷的被汪玲看个正着,浇了心脏一个透心凉。 她表情僵了僵,然后听见伽萤说:“把这番话去和周心美说一遍再来找我。” 这回汪玲真的说不出话了。 伽萤也没有再看她,往门口方向望去。 迟迟到来的一位客人让梅月柔夫妇,以及寿星周心美一起去迎接。 他们走到大厅中央,客人的模样也清晰的进入伽萤的视野里。 清瘦的男人有股特殊的忧郁气质,偏偏他的脸上总流露着一丝笑意,微弯的嘴角令人倍感清爽。 和现场其他男士西装革领不一样,他穿着青色类似唐装的套装,宽松而垂直,像一株伴风而立的青竹。 “子车先生。” “周家的小女儿真出息啊,连子车先生都出席她的生日。” 子车乡,近代文学大师,大导演,今年才三十六岁。在一众能被称为大师的国家级艺术家,导演圈子里,子车乡的年龄绝对能称之为年轻,前途不可限量。 他的相貌比真实年龄看起来还更年轻一些,说是才三十出头都有人信。 现场无论什么年级段的女性都忍不住向他投以灼热的视线。 比起伽蓝那种完美到令人自惭形秽的相貌,以及高不可攀的禁欲气场。子车乡就显得要接地气多了,年龄阅历沉淀出来的气韵,以及文学方面的出众才华,令他一出现就引起比伽蓝还多的女性青睐。 高岭之花虽美,却可望不可即。 不如眼前可触的青竹一解夏日饥渴。 伽萤目光在子车乡的笑脸上转了一圈,低低说了句话。 汪玲没听清,想问又觉得现在的伽萤很陌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随便跟她说话了,就怕伽萤又说出让她难堪,无法回应的话来。 伽蓝侧眸看了眼伽萤垂下的脸颊。 妹妹又清又轻的声音嘀咕的是:什么君子竹,明明是条竹叶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