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兴趣,将来的某一天,他就会有兴趣走出去,走出大齐,走出我们所知道的北漠大齐,能看到我们所不知道的更远的天地。” 顾掬尘眼神一动,被陈柬的话引动,不禁悠然神往。她目光看向郭立,见郭立似也有所触动,不禁莞尔。陈柬素有三寸不烂之舌。所谓死人能说话,活人能说死。能把玩乐说得如此高大上,确实是人才。所谓君子不器。她看向陈柬,此人精孺家经典,通经济商贾,如今在官场上也是游刃有余。人才啊。她在心中轻叹。多智近妖,莫过如此。只是如此这位多智近妖的仁兄,到底是因何事来此呢?如今可不是年少之时,这位可是百事缠身来着。 两人品茗叙话,陈柬提出想到处看看。顾掬尘自然无有不允,引着两人在若大的庄子行走。她在前面引路,余光看向即使在欣赏游廊景色之时亦是一脸严肃的郭立,还是一声轻叹。所谓一力降十会,这位别人评说不通人情,为人过于古板的二师兄,这几年在官场居然也是混得风生水起。对于他所管辖的刑部来说这样的古权性情是最合适,也是最让人放心的。转念想到将人合理安排的那位二师兄的上司,顾掬尘心中微有些滞涩。心中的不免又是一声轻叹。 想到母亲大人的心思,心中唯剩下苦笑。这厢这两位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她母亲忙着为她相看女婿,这两位什么时候不能来,偏厢这阵子凑上来。 心思百转间,也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两位之间的气氛有些古怪,她眼珠一转,看向外面的天色将晚,不禁笑道:“二位兄长,你们远来劳累,花厅已备好酒菜,咱们到花厅先将五脏庙填满再说如何?” 两人看看天色,却已到了饭时,对顾掬尘点了点头,板着一张脸道:“唠搅了。” 顾掬尘将人引向花厅。沿路说起这几年所见一些趣事,陈柬不时大笑,郭立脸色也柔和了不少。三人本就熟络,一时在花厅坐好,厅内早有一桌势气腾腾的精美饭食。几人推杯换盏间,生疏之感悄然退散。 几人都是心有丘壑之人,不知不觉中便又谈起家国大事。三人对国事颇多共通之处,席间气氛更是热络。唯有山水屏风外小隔间内顾垩氏一脸的愁眉苦脸。她在小隔间内不断的转着图,听着自家闺女不时传来爽利的大笑声,更是不断的喃喃,“怎么办?臭丫头,她倒底还知不知道,她终归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笑成这样?要笑不露齿才对的……哎,同桌而食便罢了,那毕竟是她的师兄师弟,算不上外男。她就不能矜持些吗?她这个样子,怎么嫁得出去?……怎么办?” 她抬头看向抿着嘴轻笑的大丫鬟,忍不住瞪了一眼,“我这厢急得跟火烧油似的,小蹄子你倒是还有闲心。” 那大丫鬟跟了顾垩氏有几年了,很是了解顾垩氏的性情,倒是不怕的,轻笑回道:“太太急什么?大小姐的性情那两位公子又不是不知道。你看他们谈得很是投缘,哪有什么不喜的?婢子看您也是白着急了。哪两位公子若是不喜大小姐,又何必巴巴的千里迢迢的赶了来。依婢子看,那两位公子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定是听闻到了您要给大小姐定下亲事,两人这才都着急了,如此都赶过来的。” 顾垩氏听得大丫鬟的劝慰之言,心中一轻,这才再次坐了下来。心中又涌上一番骄傲,心中想到,依她家闺女这样的人才,谁能瞧不上?谁若是瞧不上,那定是眼神有问题。那大丫鬟看顾垩氏的神色,象是知道她心中所想,更是笑道:“亦婢子看,大小姐相貌本就不俗,又医术非凡。更有大公子在朝廷当大官,这样的人品,这样的家室,他们哪里能挑出毛病来。但凡您选定了他们中的一位,那妥妥的让他们心生欢喜呢?” 原本顾垩氏听得一脸的笑意,但听得家中有大公子在京任大官之语后,古怪神情一闪而逝。 花庁内,郭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谈起此番国库失银案。 这几年步拂花励精图治,齐国国力渐复,国库也开始充盈。只是如今清查国库之时,却有十万两银凭空不见了。 郭立细查国库账薄,并无任何问题。也细查国库门窗,也无撬动痕迹。一任守卫细细排查也没查出任何问题。查来查去,这十万两银竟象是凭空而失的一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