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认真道:“小文,你说得对。勾通大盈庄与葳蕤庄确是迫在眉急。这样吧,这个月的修心课便是你领人修通这条路,三月内完工。你看如何?” 黑衫少年脸色一变,一脸讪讪,“大哥,你不是说笑吧。你给我布置的课业,我还未完成的。你还给我加课。我这阵子哪里还有时间忙这些。庄子里一大摊的事你都交给了我。我还有武课文课要考核。大哥,你也不怕把你这么可爱的弟弟给累坏了。” 青衫青年神色淡淡道:“怎么会?你不是在家里呆不住吗?前几年偷跑出来。嫌弃着呆在家里不好玩。我这不是为了满足你到处跑的心?路修好了,以后你再离家出走,这路也好走些。你看,我这个做大哥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黑衫少年转动着眼珠子,有些无语。别把我当小白,你这几年到处游走,才不是为了我。还不是为了躲京里那位。他换了另一个话题,神色略有些不自然道:“那个,这个……大哥。诺诺,她来找我……那个我知道大哥不大喜欢她……可是我……” 顾掬尘看向身旁长得还比她高的少年,有些无奈。 有些事,有些人或许上天注定会让他们产生纠缠。 几年前的那一次她这个弟弟离家出走,捡到了诺诺。机缘巧合间,灵盅云魂被种入其体内。 为了取出云魂,这几年她找过其师赖公李宏,找过大师兄沈谨余,就为了安全取出灵盅。耐何这灵盅也不知怎么想,死活不出来。虽然这玩意是灵盅,传说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顾掬尘总觉得身体中被种入一个虫子,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奈何百般方法千种计谋用尽,云魂就是不出来。 几年间因为云魂,鲁诺诺多次与顾掬文见面。也不知什么时候,这两人悄然间互生了情愫。这事顾掬尘没有想到,也办法插手。这种小儿女的情愫,有时候越是有人阻拦,越是来得猛烈啊。哎,这些小年轻呀。 她心中想着顾掬文的事,思绪略转想到自己的事,又是一声叹息。然而这声叹息还没有彻底落下。暗处就见寒光一闪,一道黑影夹着雷霆之势向她刺来。她面露无奈,身体自然而然腾空而起,手中一把银针飞出。那人却毫不理会向他迎来的夺命银针,不退反进,长剑直直劈下。就在刀光就要宰落之时,身旁一腿踢出,一拳击出,击得来人头颅炸烈,血液四溅。 身后刚才还悠闲谈天说地的几人也纷纷杀出。与两侧涌出了几十名刺客厮杀在一起。顾掬尘与两名刺客缠斗,数招过后,两名刺客身死。她则浑身浴血。 顾掬文轰杀一名刺客。张口骂道:“艹,这帮家伙为什么呀?大哥,这些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 顾掬尘翻了个白眼,语气却很轻松,“这没什么,谁让咱们太优秀,招人妒吗?说什么废话。给我狠狠的杀。” 心中看着那些杀出来的刺客。冷笑一声。暗狼卫扫荡这条路两遍了,要不是看你们这伙人正合适留下当我弟弟的磨刀石,早在两天前了结了你们。 顾掬尘杀那些刺客有如闲庭信步,她周游在顾掬文的身边。看着顾掬文杀气沸腾,拳打脚踢。拳气浩烫,脚力暴烈。 顾掬尘看着打得热火朝天的顾掬文,骂道:“蠢货,光知道用拳脚,你的刀呢?” 顾掬文回道:“还是用拳脚杀得痛快。” 顾掬尘无语。 黑衫少年大眼转动,其实这几年有大哥陪着游走天下,虽然有些辛苦,但他活得却很是惊险刺激,却充实无比。虽然偶然有些抱怨太累但心里却明白得很。大哥这是身体历行的在教导他为人处事,让他从稚嫩一步步变得成稳。 他看向四周处理尸体的人,心中想到了一事,脸色有些不自然,他哂笑道:“大哥,那个,这个。诺诺她来庄子里,真不是我要她来的。真的。大哥。” 真的,假的,关我什么事,真把我当成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了。顾掬尘懒得理他,拾步而行。 他环顾四周,两旁青松如盖,山泉清洌,幽静闲适,清新宜人。风景不错。至于刚才的血腥厮杀,早就忘了。 终是连夜抵达了庄子。一夜无梦,清晨坐于书房,顾掬尘手中翻着几张宣纸。其纸上密密麻麻写着绳头小楷。字迹虽还有些稚气但还算工整,她看向身旁的一中年白袍书生,笑盈盈的道:“迟不老,你帮我看看,这臭小子这阵子写的字可还有些进步?”她将那宣纸举高了些,对着早晨的阳光,灿然一笑,点了点头,“总算是有些样子了。” 中年书生看向说话之人,挑眉道:“是啊。小公子这几年进步不少,皆是大公子教育得宜。” 顾掬尘点头,理所当然道:“自然自然。他多多长进,我便有多多时间逍遥。如此岂能不开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