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郁气和厉气,你应该也早就看出来了。这些事,掬尘她从未向我提起过。这些年以来,我也有猜测。也曾经旁敲测击不成,便当面问过他。可惜他曾大是拿些无关痛痒的事搪塞于我。这些年我只猜想这些许是与她幼稚年那一年多的流浪生活有关。只是不知她倒底经历了些什么而已?而他的那个弟弟当年年纪比他更小,更是不记得什么事。” 陈柬轻摇着绳床,抬头看向步拂花,“步将军曾经是佛门中人,不知佛门中未卜先知的法门学”得如何,可知掬尘他的心魔何在?” 步拂花摇了摇头,“阿尘亦很少提起他十岁以前之事。我也只知他们顾家祖籍原在鄂州。此次陛下点兵,也正是鄂州之地。希望此次回归故里,阿尘能有所顿悟,不再纠结前尘,放开心胸。如此自困,终恐成心魔。” 此两人正为顾掬尘的心结忧心忡忡。但此时的顾掬尘却一无所知,她现在正处在对自己和自弃自恼的情绪中。 眼前场景跨越了时间空间的限制,带着她回到了前世幼年之时。 她跟着杨柳青青,野花满地。一个清瘦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五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穿一身青烟紫细棉布薄袄。大眼骨碌碌的正满眼陶醉的欣赏着周围的山景。此时山间晨雾缭绕未散,花间缤纷的艳色时显时没。小姑娘一时贪看偏了些道路,忘记了看路了。 一声惨呼原来之时,早起的鸟儿惊起了扑棱棱的飞起。清瘦的老者也惊得放下了手中的药锄。转身看着身后原来笑得灿烂的秀美小姑娘。小姑娘正坐倒于地,一只精美的小鹿皮靴子正被一捕只锈迹斑斑的捕兽夹夹住了。虽然此捕兽夹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但显然功效还在。有鲜红的鲜红的血从裂开的靴边上流了出来。一点点染红了路旁青色的杂草。 清瘦的老人本在挖掘着一株三七草。此时的手上还有很多的尘土。他忙将手使劲的往身上擦拭再了两下,伸出双手努力想要掰开了捕兽夹的机簧。清瘦老人太过用力,被割开了手皮丝毫也没觉出痛楚来。额角的汗滴一串串滴到了捕兽夹上。老人似乎不知道手上带来的痛楚,还不停的安慰着眼泪盈框的小姑娘 这清瘦老人自然就是前世顾掬尘的师傅陈太医。她那时候是鲁国公的幼女鲁秀儿。 最后是怎样的呢?站在一旁的如一个透明人顾掬尘这样问自己。是啊,她记起来了。当年师傅为了帮她掰开捕兽夹,几个手指都弄得血肉模糊。而那一次她的脚也伤得很严重,幸好没有伤无着骨头。等她能又蹦又跳之时,师傅的手还是没好。也是此那次之后,无论师傅怎么严格要求她。她也会认真的完成师傅的教导。 那一天的最后,师傅硬是用力帮她掰开了捕兽夹,可是她却不能走路了。最后,……她是伏在师傅清瘦的并不宽阔的后背上走回家的。那一天,山风很凉,雾还很重,她却感到了心中暖意阳光灿烂,暖意融融。……呃,等等,并不宽阔的背,怎么觉得正背着她往前走的后背不但很宽阔而且很坚实。不但如此,此时还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得似有还无的萦绕在她的鼻间。呃,不对呀,怎么不是她熟悉的药香。 这根本不是师傅的后背。师傅他衣服上从来不熏香。只有长年与药物打交道之后,身上是洗她也洗不掉的草药香。 想到这里,顾掬尘猛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年轻男子坚实宽阔的后背,还有熟悉的佛堂专用的檀香萦绕在鼻间。 她渐渐回到了现实,这是步拂花在背着她吗。倒底是怎么回事?赵二斗这个混蛋了,怎么不阻止他呀。她下意识的松了开口气,还好她是绑了束胸的。否则可真是误事了。她心中暗自后悔。想来她性情向来不是多悲春伤秋,多愁善感之辈。怎么过了两世,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