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如此。爱卿之忧国忧民之心让朕佩服。竟然众爱卿臣对萧统领、鲁国公的统军才能并无异议,那朕便准了顾爱卿所奏吧。” 步厘扫了一眼垂立在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一眼。 众臣无人提出异议。 也是如此!两派人马皆得偿得愿了,本就不该再吵闹了。步皇抬眸看了看那个玉树临风的少年,心中颇为慰贴。还是他懂朕心中所想,他现在的他最怕看到就是两个儿子失了平衡,到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怕只要死路一条了。 “……那便兵分二路,一路往鄂州,给让那个西凉小儿看看我大齐国威。另一路陈兵萍州,吓吓努尔虬那个老头子也好。他的爪子也是时候该好好收一收了。” 步厘此言一出,大殿一片沉默。白相与云相互相看了一眼,又别过头去。 步厘提气说了这一通话,只觉恍兮惚兮,一阵疼惫之意袭来,遂摆了摆手道:“好了。那就这样吧,都散了。其它琐事你们找太子、秦王商量着办……” 太监魏通正想高呼退朝。实际上,如今朝廷很多的事,大臣很多是请示太子和三皇子的。要不是此次派兵西凉的事过于重大,而皇上又清醒了,两位皇子不好越过皇上去。这才有了此番早朝。否则他们也不会将步厘请了出来。 此事两人其实早就各自安排人马将出兵事宜事办得差不多了,但这两人谁也不愿撂下把柄在对方手里,只得请出了步厘这个实则已成了傀儡的皇帝。只是两人都想通过步厘的手,夺下兵权。却不想半路杀出顾掬尘这个程咬金,让他们计划全盘落了空。 “陛下,陛下。您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是不是忘事了?您还没说鲁侯和萧统领各领哪路兵马呀。您还不能走呀……” “……”众人默。都象看怪物一般看着急急站起身,急急跑出队列,急急去追皇上的顾掬尘,目瞪口呆。 这个,这个不知规矩的乡野匹夫。难道他不知道这里哪里吗?居然在朝堂如此暄哗。殿前仪可是大罪。 难道他以为这是在他家中不成?瞧他唤陛下回来唤得那个自然,那个随便哟……众大臣真啧舌。很多不禁向太子和秦王两人看去,这两位才是正牌儿子吧,这么随意的使唤皇帝,儿子做起来才是对的呀。 走出几步的步厘转过身来,看着跑到他面前的顾掬尘不解问道:“……哦,……朕还没说吗?” “是啊,陛下还没说呀。陛下就算是再累,这事也得弄分明了。否则一会白相和云相只定要吵起来。倒时候,他们肯定会怪到微臣头上。” “……”众人再次默。白相和云相不和,这事谁都知道,但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真的好吗?这小子莫不是个傻的吧。 可步厘一点也没觉得顾掬尘失了礼数,也没注意到顾掬尘也没有跪着与他奏事,就这么直直站着随意与他闲聊似的说着军国大事。 步厘觉这小子真是个实诚真性情的好少年,看看这么多文武百官。明知道他还有将事情说清楚,却只有这小子敢说出来。这么一想,步皇越发看顾掬尘顺眼了。 他看了看执着得他回答的顾掬尘一眼,抬了抬手,微笑问道:“此事既然是爱卿禀奏的,那你就来说说吧。” 太子一听这话,差点没让他不靠谱的爹给气死。此事难道不应该问他吗?如此军国大事,他这个太子没能发一言,却让这位乡野匹夫做决定,是不是太儿戏了?这也太不把他这堂堂一国太子放在眼里了。 太子的瞬间冰冷的气息,让顾掬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故作沉凝道:“微臣觉得萧统领善长游击战。鲁国公善长阵地战。还是让萧统领领军威慑北漠,鲁国公则与西凉国周旋为佳。陛下拔犀擢像,知人善任,实是我大齐之福,是万民之幸矣。”就完跪地磕头不止。 “嗯。好了,好了。就卿所言吧。其他的事宜众爱卿与白相与云相相商,再让太子定夺便是。”刚被委了大任的萧潜和鲁诤两人忙出列叩谢皇恩浩荡。 步厘疲惫的摆了摆手,缓缓转身走出大殿。众大臣忙就地跪倒拜送皇帝出了大殿。一时太监尖锐的退朝声在大殿中回响了嗡鸣。 顾掬尘也躬身跪地,稍稍拿眼瞄着步厘的背影看不见了,这才与大臣们一起陆续站起身来。 虽说是退了朝,但众臣还有许多事要办。六部一些事宜,还要找两位丞相审批。 顾掬尘就见到云相后面领着十几个大臣,白相后面也跟着一些大臣,两路大佬往内阁衙门去商量军国大事去也。 她如今虽说有三品官职在身,却纯粹是个打酱油的,并没有实权。自然也就没什么事要打搅两位阁老。 顾掬尘上班的地方在大理寺,她与其他一帮官员向各自衙门走去。 她上班的大理寺历来是个不受老百姓的欢喜。衙门座落的地方也较其它六部衙门偏僻很多。 顾掬尘施施然向外走。 一路上艳溢不凡的各色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