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会咬人的狗都不叫……啊呸!”顾掬尘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她这着急,脑袋就短路的情况可咋整?这不是自己骂自己是狗吗?这也太没骨气点。顾掬尘心中对自己都开始鄙视起来。 郭立如寒星般的眸底深处,也滑过一丝笑意。 顾掬尘却没注意郭立的神情,自己这个蠢样子,都让二师兄给看去了,已足够让她感觉失了面子了,眼角余光居然还看到顾掬文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暗自银牙一咬,遂决定将这家伙也一起拖下水,“小文啊,我教你背的那些文雅的古诗、名言什么的,拿出几句给大哥撑撑场面吧——”顾掬文看到顾掬尘缓缓说道,一派教书先生范。 顾掬文居然马上进入学生模式,想也未想就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大哥是君子。是以心中坦荡,决计对郭公子没有不敬之意,皆是有口无心之言……” 郭立还没说什么,顾掬尘并点头以示赞许。 “哦,那我这个就要被人下毒的受害人是小人了?你这又是哪里来的道理的?害人者是君子,受害的是小人,这就是你们兄弟俩对君子和小人的看法……”郭立言辞犀利。 顾掬尘再次摸了摸鼻子,对着顾掬文板起脸,“……用得不对,换掉,换掉……” 顾掬文皱起秀气的小眉头,挠了挠头,又道:“……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这位郭公子,你可以打听打听,我大哥平时的为人。她是一片冰心在玉壶。心思纯净之人,岂会真的害人?” 顾掬尘点了点头,摸着下巴,可惜,她下巴上没有突然窜出一缕山羊须让她摸。她一脸的孺子可教样。 郭立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轻“哼”了起,冷冷道,“跟我来。” 他黑着一张脸,从桂花树上跳了下来,向着前院的医务室走去。 顾掬尘低头跟上。顾昆和顾掬文看着情况不对,也要跟上。顾掬尘朝他们摆了摆手,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笑容,“没事没事。父亲,小文你们回吧。放心……我是我们怪医门最小的弟子。他一个做师兄的肯定要多照顾我一点,多体谅我一点。决不可能因为一句玩笑话而对我做什么的。再说,小文,你一个小孩子都知道。你大哥如果真要对他下毒,哪还用等到现在啊。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你说是不是……” 没想到,她现在这里和顾掬文解释安慰脸色都有点吓白的顾昆、顾掬文,那郭立却猛地转过身来,厉声道:“我看我真的要代师傅他老人家给你一些教训不可。你一个女孩子。说什么脱裤……如此粗俗,如此不雅的话,你竟张口就来。你是如何习得四书五经,礼义廉耻的?” 顾掬尘顿时一脸的生无可恋,低着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了。 一路上,看到低着头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郭立背后的顾掬尘,庄子里的待卫,和俞桐他们都非常吃惊。 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庄子名义上虽说是顾昆的,但其实大事都是要顾掬尘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拿主意的。可现在看一身意气飞扬的顾掬尘突然就变成了这个一副俯首听令的样子,一时人人都很好奇,这倒底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新来的二师兄如此厉害吗? 顾掬尘刚开始确是有点害怕的,但她是历经生死之时,大风大浪她都见过了。是以不过片刻工夫她就放松下来。 她是真的不喜欢郭立,这也没什么好掩饰的。她本身就是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直肠子。就算她是疑邻偷斧的多心了吧。她就是一看到郭立就象刺猬似的全身的刺都张开了。她知道这样其实很没有道理,对郭立也不公平。那些关于前世的一些推算,虽然很有逻辑性但是她真的没有一丁点证据。况且还些事还没有发生,郭立更没开始做。她如果现在就真的对郭立下手?比如下毒之类的。那她早就在看到他昏迷之时,她早就下手了。 虽然不能当着大师兄的面。但大师兄离开之后呢?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她也不会。她不能成为连自己都厌误的那种人。 她还亲自教导顾掬文,有罪当罚,这有罪当然是事实犯罪。而不是憶想中的犯罪。 她又想起了那个红魅儿。来这里不过五个月,她就见到了二个可能与她前世的灭门案有关联之人。可是她对那个红魅却不同。红魅儿本就是有人命案在身的江湖魔头。听说她曾因人骂了她一句妖女,她便跑到那队家里,将那家三十二口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