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掰开他的嘴,捏碎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 来人好强的内力。这还是来人没存心伤人的情况下。 如果是此人动了杀心,怕是他们几人齐上,也不是这人的对手。 俞青大急,不管不顾,抽弓搭箭,向着那道白影就是接连三箭连发。庞重石手中拿着的一双铁锤也向着那道白色身影就冲了出去。俞桐也拔出了一直带在身上的大刀,与庞重石一起从东西两侧而夹击而上。而那白衣人站在那里却并没有躲避。他一张极俊极冷的眼只淡淡看了两人,然后弯腰将躺在地上的郭立抱了起来。白衣人如玉的手指按了按郭立的脖子动脉处,如玉生辉的人在感觉到那处的跳动后,神情这才明显松了松。 此时铁锤和大刀双攻到。白衣人只把他那白衣广袖拂了拂,庞重石、俞桐就觉手腕处一痛,铁锤和大刀就从他们手中挣脱,嘭嘭的两声就掉到了地上。在青石的地面上生生砸下三个坑来。 俞桐见不过是一个照面,手中的兵刃就被无声无自息的打落。他悚然而惊,拉着庞重石就向后急退而去。他刚走两步,就觉胸口一阵巨痛,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来。庞重石也是刚退出两步,就脚下一软,扑到在地。嘴边还有一丝血液流出。 “你们是何人,怎会对如此待我二师弟。真是好大的胆……”白衣人扫了院中人一圈,眼神冰冷。 顾垩氏听到他居然是玄衣人师兄。 怎下怎么办?迷药已经用完了。当时顾昆为她设置机关时,只想着,这迷药用上一回,不管来的是谁应该也倒了。是以他也没有在别的机关上放置迷药。再说这药制起来也不简单。他们要到陈家庄去,一路上还要带上一些。 顾垩氏心中慌乱不已,那只能,只能用上最后一道机关了。当时,顾昆设下这道机关之时,千交代,万交代,不到生死关头,不到万不得以,千成不要用。 那现在算不算生死关头?顾垩氏想着,她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赵二斗,再看了看脱了臼的叶策,吐了血的俞桐,昏倒了的庞重石,还有在一边哭哭啼啼的叶敏。 顾垩氏不知如何是好?今天这是怎么啦?这才几个时辰不到。已经有第三驳人来造访她这庄院了。她在此地也住了几个月了,一直安安静静的。 顾垩氏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几人瞬息之间就昏的昏,伤的伤。她看了几人的位置,再看到几人此时的情形,终于银牙一咬,做了决定。 她眼睛一凝,飞快跑了几步,她跑到廊道边的一根柱子上,手一按,按住了那根黄梨木柱上的一处按钮。顾垩大叫一声,“卧倒——” 然后就见院子里,看着摆得毫无章法的几个大水缸,突然猛地碎裂开来。里面埋着的很多的火石炸药瞬间引燃,猛地炸响。一时,埋在缸中的沙石,铁钉被巨大的炸裂力量向着四面八方散开来。 那站在院中的白衣人抱着郭立,突然感到地面一阵晃动,一个巨大的洞口在他的脚下霍然裂开,他眼神一闪,此时向上飞去,必然会被此时巨大的炸裂力量击伤,虽然他有真力护体,但他此时怀中还抱着二师弟。必然要分心。他不能保证此时在院中密密麻麻的沙石铁钉中还能毫发无伤的出来。他的思绪也不过是动念间,他立时向着那隐有光亮的洞口坠了下去。 天空有几注浓黑的黑雾腾空而起,象是在天空盛开了一朵巨大的黑色蘑菇云。 …… …… 顾掬文今天一大早就跑到顾掬尘的房里,“大哥,快起来,快起来。我们回家。早点起来,早点回家。” 顾掬文听得顾掬尘答应他今天回去。他更是一夜没好好睡觉。家里还有母亲,他也是很黏母亲的。毕竟他不过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顾掬尘也有点担心顾垩氏一人在庄子里,“好,起床,回家了——” 这姐弟俩在这里火急火燎想早点回家去,偏沈谨余是个不着急的。 天边鱼肚白,小黑起来捉鼠时,他鼾声隐隐,好梦正甜;晨曦破晓时,小黑吃饱时,他呼吸绵长,好梦正香,朝阳初升,小黑吃饱溜食时,他才微微睁开那朦胧双眼,打着呵欠起了床。 “急什么?这一大早的。你们都进来几趟了。还有那只鸟,这一天的,它又没个营生,起那么早做什么?起来倒也罢了。还要在那里啾啾的叫。它是海东青,不是喜鹊。叫得再好,也报不出什么喜讯,瞎叫个什么劲?”大师兄的起床气发作得很猛烈、毒舌技能全开,一时连鸟带人,一屋子但凡喘气的都让他给损了一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