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床。 推开门,雨水直接往房间中灌来,任由雨水冲刷在脸上,孔讷清醒了一些。 雨很大,院子里的积水已经淹满了庭院。 这个小院中种植的名花异草,全都被雨水冲刷殆尽。 “姓陈的现在应该死了吧?对,应该是死了,一定死了!”孔讷回想起刚才梦中的场景,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哆嗦。 梦中,孔讷看到了陈松挥舞着钢刀朝着他扑来,刀光闪过之后,他的脑袋咕噜咕噜的顺着地面往前滚。 雨很大,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迎来了大雨。 金陵阴雨连绵,空气中的潮气让身上的被子黏腻腻的。 蓝玉横竖睡不着,坐了起来。 走下床,耳边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以及从门缝中透进来的冷风。 推门而出,看着雨夜,深吸一口气,蓝玉又想起了陈松的那张脸。 禁足的这些天里,蓝玉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在了陈松身上。 脸上闪过一丝阴狠,背着双手来到了外面的台阶上。 征战西南的时候,那里的雨比此时还要大,钻在丛林里,帐篷无法展开,几乎靠着身体硬扛。 膝盖处阴阴作痛,常年的征战,已经落下了病根。 静静的看着天空,屋檐下的灯笼被风吹的一甩一甩。 “陈松啊,如果你没有做出那么多的糟心事,那我还挺佩服你,可是你啊……” 摇摇头,沉默不语。 天渐亮,雨未停。 陈松骑着战马,走在官道上。 官道泥泞,战马难行,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泡湿,身上更无一处干燥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官道,陈松暗暗想到:“以后,对外贸易赚钱了,非要把全天下所有的官道用水泥硬化一遍。 就算水泥路也会破损,可要比这种路好上很多。” 赶在日落前,陈松来到了一个镇子。 休息了一晚,买了一辆新的马车以及一些干净衣裳和日用品,陈松等人又上路了。 回去的途中,雨时下时不下,就像是天漏了一样。 前方的京城在雨水中隐没,陈松的马车走过城门,进入了城中。 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 陈松站在御书房中,诉说着在曲阜发生的一切。 不过,途中遇到的那些事情被陈松隐没了。 “常青啊,你回来的时候,是不是有人追杀?”朱元璋脸色开始阴沉,眼底深处有暴虐流动。 陈松没有惊诧朱元璋为何会知道,那些跟着陈松一起去的侍卫可不是哑巴。 “是有人追杀,人常言山东响马多。大概是一伙谋财害命的响马罢了!”陈松没有把这事往孔府上面扯。 “谋财害命?呵呵,俺却不信这个。山东响马如此厉害,竟然敢在城外十里动手?行了,你不必言说,此事俺会查明!”朱元璋断然道。 朱元璋就不用细想,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恐怕和官绅一体纳粮有关,至于到底是谁,还不敢确定。 “你先下去吧!”朱元璋冲着陈松摆摆手。 陈松走后,朱元璋躺在椅子上,双眼微闭,脑海中想着这些事情。 “到底是谁呢?谁的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 夜晚如期而至,陈松站在卧室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雨,一脸愁思,“京城的雨下了有多久了?” 朱静安坐在床边哄着陈炯昌睡觉,头也没抬,“下了也有快一个月了,今年雨比往年多,也不知为何。” “三灾六祸,人间躲不过。唉,恐怕又要有地方遭灾了!”陈松叹了一口气。 “夫君何出此言呢?”朱静安抬起头来,看向陈松。 此事非常正常,后世,每至夏日,就是防汛的重要时期。 几乎每隔几年,就有地方发大水,后世的那个条件,尚且抵挡不住天灾人祸,更别说现在了。 陈松坐在了床上,道:“只希望我的感觉是错的吧,不然,又有更多的人遭灾了。” 灭灯以后,陈松躺在床上,耳边除了朱静安和陈炯昌的呼吸声外,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