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说舍妹打了周公子,不知可有证据?” “家中护院皆是亲眼所见。” “周大人为官多年,莫非不知审案之时亲近之人的证词无效?” 周其茂脸色一沉。 “方才周大人说周公子是外出游玩,想必当时有其他人在,周大人可有询问他们?” 周其茂脸色更加难看:“本官自是派人去问了,只是他们畏惧国公府的权势不敢多言。” “请周大人慎言,”成晟旻沉声道:“国公府上下对皇上忠心耿耿,平日也不曾做出半点伤天害理,欺压百姓之事,什么叫‘畏惧国公府权势’?还请周大人解释清楚。” 周其茂见永康帝脸上也不好看,心里一紧,忙道:“世子息怒,本官忧子心切,一时说错了话请世子见谅。” 成晟然面色缓和:“还请周大人据实相告。” 周其茂无奈,只得道:“那二人说他们见到贼人便吓破胆直接逃跑了,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 “这就说明确有贼人,周大人为何坚持认为是舍妹所为?” “犬子一直哭诉他是一时话语不当惹怒了郡主,郡主便派人打了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出现什么贼人。” “周大人偏信令公子一人之言,未免太过武断了。” 成晟然顿了顿道:“此事真实与否暂且不提,令公子既然说是因为他说错了话,我很好奇他说错了什么?” 周其茂面色微变:“这个?” “怎么,说不得?” 成晟然淡淡地看着他。 周其茂为难道:“犬子未曾明说。” 永康帝听不下去了,不悦道:“周爱卿,朕知你爱子心切,可你现在没有乐怡打人的证据,也没有弄清楚事情始末,自己还稀里糊涂便来找朕告状,你平时便是这般当差的?” 周其茂脸色大变:“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对公务更是不敢怠慢,请皇上明鉴。” “算了,”永康帝摆摆手,“你先回去把事情弄清楚再说吧。” 周其茂只得垂着头退下。 等他离开,永康帝才看向成晟然,问道:“乐怡真打了周其茂之子?” 成晟然立刻跪倒在地,请罪道:“微臣方才欺瞒皇上,罪该万死。” 永康帝抬手:“你先起来,说说怎么回事。” “是,”成晟然站起身,一脸愁苦道:“昨日舍妹去普少山爬山,偶遇周公子两人便发生了口角,此事虽由周公子引起,但舍妹确实做得过火,请皇上降罪。” 永康帝摇头失笑:“乐怡性子暴朕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周其茂的儿子非要招惹乐怡,也活该他倒霉。” 小辈之间的小打小闹,只要没出人命,永康帝就不会理会,这等小事哪里需要他出面。 何况永康帝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偏心,比起从未见过的周其茂来说,永康帝自然会更偏袒成晗菱。 成晟然却是愁眉苦脸:“舍妹明年就该及笄,如今眼看着她名声越来越差,微臣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永康帝见他一副担心女儿的老父亲模样,一下子乐了:“你还真是操不完的心,乐怡毕竟还小,等懂事些就好了。” 永康帝倒是挺喜欢成晗菱的性格,老人嘛就喜欢有活力的,仿佛自己也能变得年轻一些。 这些年来,所有人都道乐怡郡主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实际上她做得每件事都不曾惹永康帝不满,一直都当她只是小孩子心性。 永康帝会这么想,成运昶和成晟然居功至伟,这二人对永康帝的潜移默化起了很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