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缓缓抬眼,看着秦川,一脸你有事儿吗? “许一现在已经不是当初你带来的小孩了,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在法律上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你做不了她的监护人。我和她的母亲签署过协议,目前她由我负责,我是她的教练,也是她的监护人,我要确保她的绝对安全。我等会儿还要跟她妈打电话,汇报情况。” 周至抿着薄唇,面色阴沉。 “小师弟,除非将来你跟她结婚,不然你们在法律层面是没有关系的。以后她有任何事,第一签字人也不是你。”秦川握着方向盘,幸灾乐祸的笑着把车开到主道上,“还去你家吗? ” 周至很傲也很独,他从不邀请朋友去他家。那是他的私人领域,关系多好都不行。 “去。”周至往后靠在座位上,看了眼怀里的人。许一躺在他腿上,她很瘦,没什么重量。炽热的呼吸隔着布料落到他的肌肤上,露出来的一小片脸颊皮肤皙白,上面很细很浅的绒毛。 许一醒来在一片黑暗里,她吓一跳,立刻去摸身边。摸到柔软的床和枕头,一瞬间她想了很多,各种危险新闻一股脑的涌了出来。 敲门声响,很轻的一声,随即房门被推开。 光铺了进来,周至一手推门另一手拎着水杯,回头跟外面的人说话,“你先吃,我看看她怎么样。”他穿着白色休闲毛衣,配一条同样白的休闲长裤,清俊挺拔,颀长影子落进了房间。 “周至?”许一彻底清醒,她记得自己在车上睡着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嗓子哑的厉害,她清了清嗓子,“至哥。” “醒了?”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房间的灯光也亮了起来,熟悉的房间,她在周至家的次卧。 床单是粉色,房间很大。 “嗯。”许一点头,她身上还盖着被子,她勾了下脚趾。光脚,袜子脱了,瞬间耳朵烧了起来。 谁给她脱的袜子? 救命。 “头还疼吗?”周至拎着水杯大步走进来,一直走到床边,把水杯递给她。抬手摸许一的额头,他的掌心因为长期射箭戴指护有薄茧,温热干燥。 跟许一那种汗手不一样。 许一心跳的飞快,攥着玻璃杯,顶着周至的手紧张的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嗓子干疼,她抱着杯子喝了一大口水,咽下去才开口,“我怎么在你家?” “你不想在我家还想在哪里?”周至收回了手,站在许一面前,觉得她汗湿的刘海很碍事,抬手给她撸了一把露出光洁的额头,“不烧了,起来吃饭,吃完饭再喝一顿药。” “哦。”许一把水喝完,抱着杯子看周至。 “看什么?不起床?”周至的指尖沾了她额头的汗,潮热的贴着皮肤,他把手插入裤兜,审视许一,“腿软吗?” 许一怕脚丑。 她的脚不太好看,练短跑太早了。 谁给她脱的袜子?周至?外面那个人是谁? “你——能出去吗?”许一抱着杯子,好像杯子是她的护盾,拥有着万千能力,可抵御一切,她鼓起勇气,“那什么……我起床,要洗脸。” 周至看了许一一会儿,转身大步往外面走,“先别洗澡,洗完脸就出来吃饭。把衣服穿好,秦教练在外面。” 他出去带上了房门。 许一放下杯子下床找拖鞋看到床尾摆着的运动鞋袜子还有行李箱,她的东西整整齐齐摆在这里。她被搬到了周至家吗?她把袜子穿上才穿拖鞋。 头还有些疼,不过困倦已经过去了。 感冒应该也差不多了。 她洗漱好多穿了一件外套出门,秦川和周至在餐厅吃饭。看到她,周至下颌示意,“过来,吃饭。” 他戴着手套剥虾,虾皮在他的手上留下了痕迹。他的眉头还有皱着的痕迹,一碟虾支离破碎的躺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这一觉睡的怎么样?缓过来吗?烧已经退了吧?”对面秦川把粥递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