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和裤子,连鞋子都在半路自然灾害中失去。而随着他不断的朝前去寻觅探求, 华丽的衣服、珍贵的宝藏,一件件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被他穿在穿戴在身上。 后面的灾难并不简单,几乎每一样都可以要掉一个幼小孩童的性命。更有很多人试图想要夺取小孩的衣服,他的宝藏以及他的蒲公英。他的性格也在整个过程当中不断的改变,从原先一腔赤诚,变得除了蒲公英谁都不敢相信,而到后来当他的人生当中又出现了新的小花、碰上了和他一样的孩童,他又面慢慢变得重新学会相信人。 到故事的最后,小孩奔跑上的一座高山,那巨大的蒲公英散开化作无数细小的种子,落到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上山的路上,一个个小脑袋不断冒出,那些全是和小孩一样的孩童。 现实里病床上,一朵蒲公英落在了老人的枕边。故事就这样落下帷幕。 生老病死不可逆,故事的结局却让曹主编喉咙口腔被堵住了一般。他其实能够隐隐从文字当中看出傅修源的故事原型,可也从这个故事当中看到了自己的故事原型。 人活着或许是一种不断经历苦难的过程。那一朵蒲公英出现在了每一个人的生命中,成为每一个人朝前不断奔跑的动力。这个故事也没有什么大道理,却让他这种过尽千帆的人想要落泪,想要哽咽,一时之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故事拥有着桑晓晓独有的浪漫,也能带给无数看懂故事的人无法言喻的共情。 生活越不易、年纪越长越是容易理解这个故事当中的情感。像曹主编这样子的年纪,已经开始畏惧生病,畏惧死亡。在文学的世界里,一部分人认为死亡是必然会降临的,像老先生这样在即将告别这个世界之前,能够回溯一生,充满幻想浪漫最终达到高山之上,也算是没有白活这一生。 好半响,曹主编才从故事的情感中抽离,压下心头的情绪。如果不是在桑晓晓的面前,在编辑部里,他恐怕需要拿出手帕按一按眼角。 这个故事其实看起来很简单,从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当做儿童文学来看。细品又很有深度,因为这是一个给大人看的文学故事。 他不由轻叹:“三木不愧是三木。” 比他所想象的更具有文学天赋。 曹主编很喜欢这个故事。喜欢是一码事,刊登是另一码事。这个文章长度比《文学艺术》一般刊登的作品要长,但和《文学艺术》以前所刊登的作品风格也有一些差异。 《文学艺术》最近创出了一个新的板块,专门给新生代作家刊登作品。但这一个板块文章字数确实都短。这回要刊登上三木的新文章,恐怕要去掉一篇。 问题是不大,和别的新生代作家对比却很惨烈。 三木的文章用词遣句上面绝非是写稿一两年能够达到的境地。所谓有天赋的人便是这样,区区一年就可以达到别人数十年都未必能够达到的水平。 曹主编想了又想都没想出怎么刊登才更合适。他想将这篇文章给更多人看,让更多人了解到这篇文章的价值以及三木的价值。 除非专设一刊。里面的文章精挑细选都得是同样拥有传世价值的文章。而这一期而至将会成为他们文学艺术一年当中的特刊,与他们平时发售的任何一起期刊都不一样,就叫特刊。 这么一想,他已经决定好了文章的去处。决定好之后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他斟酌半响,和桑晓晓说着:“你这篇文章要不考虑参赛?” 文学界的奖项很多。大多数都是这些年才开始办。得奖会有奖金。然而奖金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必须要得到的。奖项所代表的荣誉才是这些新生代作家比较需要的。 “不是说拿不了奖项的文章就不是好文章。”曹主编和桑晓晓说着,“我有几个喜欢的作家,到外面去奖项国际上都能拿,然而在我们这就很难拿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