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坐下神来,状似不经意的瞥了陆衍一眼,见他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暗暗放下心来,心道,兄长好歹也算是太公的关门弟子,说不定太公早就对他说过这些事情了呢。 陆衍自是注意到了苏澈这个小小的眼神,他微微轻笑了一声,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如今确实是大了,师父竟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你了。” 苏澈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放心了,兄长一定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 所以他说起话就更是肆无忌惮了:“兄长你是不知,我们在辽东的时候,日子过得十分不顺,关外的马匪隔三差五的就回来骚扰一番,实在是烦人的紧。” 陆衍淡笑着没有说话,只伸手拿了桌案上的茶壶,替苏澈将茶盏续满,一副你说我听的姿态。 苏澈伸手拿了茶,一口灌进嘴里,果然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我瞧着这些马匪实在是烦人,就与父亲合计了一下,想要设下一计,重创一下这些匪贼。 “可是父亲却并不同意,还严厉的叮嘱我不要擅自行事,”他说着,长叹着摇了摇头,“我那时候莽撞无知的,所以并没有听从父亲的话,以至于惹下了大祸。” 陆衍微微抬头,看向苏澈,苏澈苦笑着摇头:“这事儿你们怕是谁都不知道了,我被那些马匪伏击重伤,险些连小命都要丢掉了。” 他说着眼眶微微的发红,声音里也带着些抖:“父亲为了就我,也是身受重伤……” 陆衍端着茶盏的动作一顿,眼睛直直的盯着苏澈,似是想要问些什么,可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苏澈冷笑了两声,继续说道。 “可惜他怕是没有想到,我们父子竟是如此的命大,受了这么重伤竟还能保住性命。” 陆衍的手指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声音也逐渐冷了下来:“伯爷如今如何了?” 苏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冷声笑道:“你放心,父亲也是战场里摸爬滚打过来的,这么一点的小伤又怎么可能奈何的了他。” 他说着望向陆衍,笑容缓缓绽开:“我回来的时候,他都能再次出关去追马匪了。” 陆衍听了这话,面上神色虽是放松了一些,可心中却是狠狠的记上了一笔。 “这此回来的事情,怕是也就只能这样不了了之了。”陆衍虽是还想再听苏澈说一说辽东的事情,可是他又怕自己打听的太多引了苏澈的怀疑,所以主动转移了话题。 苏澈对于这个结果也没觉得什么意外,冷笑着点了点头,哼道:“自是如此了,不然还能如何,大张旗鼓的跑到金銮殿上去嚷嚷,陛下你为何要派人杀我么?” 苏澈见陆衍没有回话,赶紧又补了一句:“兄长放心好了,我如今经过辽东一事,已然不再是曾经那个苏澈了,我现在对于苏家的处境也是十分的清楚。” 他正色盯着陆衍,一字一顿的说道:“兄长放心,我已经不会再向从前一般鲁莽了。” 陆衍却是没有说话,只微笑的看着他,半晌才淡淡的应了一句:“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