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让他们去准备。 很快,包厢对面的屏风前,一个穿着旗袍的姑娘,安静坐着,一双素手优雅的表演着茶道冲泡之法。 不得不说,这样的表演,很是取悦了在场的这些个中年男人。 毕竟人到中年有三宝,菊花枸杞大红枣。 中年男人普遍爱喝茶,这会儿有美女、有好茶,整个饭局的气氛倒也没有冷场。 中途,阮昭出去上了个洗手间。 虽然包厢就有,但她就是单纯出来透透气。 她一出来,走到外面,这边洗手间的洗水台是在公共空间的,她弯腰将手细细的洗了一遍,等擦干净后,就从镜子里面看见身后,男人慵懒的倚在墙边。 修长利落的身形被走道上的灯光,打在墙壁上,拉的极长。 阮昭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直接往回走,自然傅时浔就是来找她的,嗓音清清浅浅的喊道:“昭昭。” 她还是没停下脚步,但是男人已经直接越到她身前,挡住她的去处。 阮昭抬头,提醒道:“傅教授,容我提醒你一句,我们现在没那么熟悉。” 傅时浔轻轻挑眉。 “你可以叫我阮昭,或者阮小姐。” 她这是在提醒自己,昭昭这两个字,他已经不配叫了。 傅时浔并未跟她纠缠这个称呼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你为什么会进嘉德?为什么不继续做修复师?” 今天下午,学校组织一次开会,会议结束之后,几位老教授闲聊。 正好那位左教授无奈说,他之前担任嘉宾的那个艺术展,不知什么愿意换了个负责人,今天非要请吃饭。 考古系的教授们,基本都是那种一心学术,不喜欢这些饭局应酬。 有时候外面的媒体、活动,他们也都是能推就推,这次也是因为这个艺术展是公益性质的,这个讲座的目的给不了解中国古代竹简文化的普通市民,科普我们中国辉煌和悠久的文化。 “小姑娘嘛,年纪轻轻就当了负责人,说话倒也是客客气气的,”左教授无奈说道,“我也没办法拒绝。” 不知为何,当时听到这话的傅时浔,就记在了心头。 等众人散去之后,他询问左教授这位新负责人的名字,对方说:“姓…姓阮,对,电话里头她跟我说,她姓阮。” 这个艺术展傅时浔之前也听过,是嘉德跟北安博物馆合作的项目。 因为当时第一个来找的,就是他。 但被傅时浔拒绝了。 傅时浔笑了下,轻声问道:“教授,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代你去出席这个饭局吗?” 左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时浔,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还是逃不过您的慧眼如炬。” 左教授似乎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老教授也难得有了雅兴,追问道:“说说看,什么目的。” “追人。” 这下左教授一下明白了,感情是这个嘉德新上任的负责人小姑娘啊,左教授笑了起来:“去吧,去吧,回头要是结婚了,可得给我两份喜糖。” “您到时候必是座上宾。”傅时浔微微一颔首。 …… 他确实是冲着阮昭来的,不仅是因为想要见她,还有更多的疑惑。 阮昭神色从容,甚至是满不在乎:“傅教授,我跟你说过,人不会一成不变的。修复师对我而言,或许曾经是我喜欢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喜欢也是可以改变的。” 重逢的那天,她就跟自己说过,人都会变的。 现在阮昭用自己的变化,清楚的告诉傅时浔,她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只是不希望,你放弃一直以来在努力的事情。” 阮昭在修复上多么有天赋,傅时浔看在眼底,可是如今,她却放弃修复师的身份,进入拍卖行工作。 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还是坏。 可傅时浔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那场变故,她不会这么改变。 阮昭似乎不想在纠缠这件事,她轻笑道:“这一年多来,我已经差不多习惯了这样的工作,所以你没必要把这件事揽在自己身上。这是我的选择,跟任何人都无关。” 她太了解傅时浔了,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表情,都清楚心底的想法。 她再也克制不住从他身边越过,离开。 穿堂风在她耳畔拂过,胸口剧烈的跃动的心脏,一刻都不停歇。 她不敢再在他身边待下去,因为生怕下一秒,他会听到自己,那躁动不已的心脏。 或许是他们分开的时候太过惨烈,彼此都痛的鲜血淋漓,这样的痛里带着是无尽的爱。人的感情不是一个开关,不是说一句分手,就能停止对彼此的爱意。 她爱他,那样热烈且赤诚。 就连当初说完分手后,阮昭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停止爱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