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栀每次去都是去蹭课,恨不得眼睛耳朵都扔在实验室。哪有闲工夫关心学长长得帅不帅?不过这样一说也太无情,钟栀努力回想了一下学长的长相,不确定的说:“大概还行?我不知道啊。” 岳林夕还想再说,被殷时屿喊了一声。她扭过头,殷时屿把刚捞出来的肉放到两个女生的盘子里:“哎呀,栀子一心学习。无心恋爱。你就别给她搞这些启蒙了。咱们以后还得靠栀子看病呢,专心致志一点也挺好的。就当为咱们的生命多积点德了。” 岳林夕眼神黯然了一下,扭头捏了捏钟栀的脸颊肉,把这个话题给转过去了:“那明天晚上的迎新晚会你们来吗?我要上台表演的。” “表演啥?”已经闷声不响干掉一盘肉的万森终于抬头了,“说相声?” “滚!” 岳林夕恼羞成怒:“姐姐我是跳芭蕾。四小天鹅!” 四小天鹅钟栀肯定得去看啊。岳林夕跳舞她还没看过呢。不过钟栀一会儿回去还得去实验室。四个人吃了连个小时的火锅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两个男生先把女生送回去。一人送一个。殷时屿要送钟栀,万森就去送岳林夕。钟栀看了一眼岳林夕,刚想说话,万森已经拉着岳林夕走了。 钟栀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抬头看了眼殷时屿。 殷时屿被她怪模怪样的眼神给逗笑:“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钟栀犹豫了很久,没有把岳林夕的少女心思挑破。她摇了摇头:“没,就是你不觉得林夕挺好看吗?漂亮又活泼,超级讨人喜欢。” “还好吧。”殷时屿耸耸肩,“她在我们系挺多人追的。” 钟栀‘啊’了一声,不懂殷时屿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殷时屿的这个话一说,钟栀再抬头看他,就看到了他眼中的深邃。殷时屿在划清界限。钟栀心里一堵,又说:“我想当一个好医生。专注在学习上。” “嗯,我知道。”殷时屿点点头,推了一下钟栀的肩膀,示意她走,“走吧,我送你。” 钟栀没办法,跟着他并排走。 殷时屿个子很高,初秋的风很柔和,晚风垂在脸上发梢有种轻抚的温柔。殷时屿抬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忽然又说:“钟栀,你知道周沢有抑郁症吗?” “嗯?”突然听到一个名字,钟栀神经瞬间紧绷了。 “周沢。” 钟栀抿了抿唇,想笑,又有点牵强的样子:“你跟周沢很熟吗?” “不算熟。我们曾经一个初中。”殷时屿扭过头,目光落到钟栀的脸上。夜晚路灯的光照着钟栀,她的脸白的像雪。殷时屿弯下腰,目光与钟栀对视:“你为什么辅修心理学?” 钟栀低着头不说话。 殷时屿问她:“钟栀,你喜欢周沢吗?” 这个问题到最后,钟栀都没有回答殷时屿。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这件事,是她跟周沢两个人的事,她并不想跟任何人讨论或者分享。殷时屿也不行,任何人都不行。钟栀躺在床上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傍晚,钟栀叼着一块馒头匆匆往图书馆赶,才穿过图书馆后面的小树林,没想到会再见到安女士本人。安女士还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化着精致的妆容。拦住钟栀的去路。 再次相见,安女士很疲惫。一双眼睛都是红色的血丝,她还是那种冷淡的腔调:“钟栀,上车谈谈。” 钟栀的脸一下子白了。含在嘴里的馒头很久没有吃,她拿下来,艰涩地问:“周沢吗?” “是的。” 安女士没想到情况跟她预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周沢讨厌她,恨屋及乌地也讨厌她安排的钟栀。但现在的情况让她不得不自打嘴巴,重新回来找钟栀:“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没有深入了解,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安女士难得的窘迫,一种烦躁的情绪缠绕着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