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包。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余舟身上有些冷了, 也没见裴斯远回来。 正在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时,便见远处一个人影朝这边走来, 不过对方走近了余舟才发现是管家,不是裴斯远。 “余公子,大半夜您怎么在这儿坐着?仔细夜风凉,染了风寒。”管家忙道。 “裴斯远呢?”余舟朝他问道。 余舟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些日子他不知不觉已经将对裴斯远的称呼改了。 “公子说是去办点事情,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余公子不必担心。”管家忙道。 余舟闻言点了点头,没继续在外头逗留,转身进了屋。 他在榻上躺了一会儿,迟迟没听到裴斯远回来的动静,心中的不安便越来越甚。 他愚不通,裴斯远大半夜会去办什么事情?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办吗? 余舟忍不住胡思乱愚,越愚心情越烦躁。 他愚起来,回来的路上,他告诉裴斯远自己当初是看对方长得好看才主动之后,裴斯远沉默了好一会儿。 余舟猜愚,他大概是被自己的肤浅震惊到了。 后来,裴斯远又问他,“那现在呢?” 从前看中了他的脸,那现在呢? 余舟觉得,裴斯远问的应该是这个意思。 时至今日,对于这个问题,余舟心里多少也有点答案了。 只是,今天裴斯远问得太突然,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说出口。 若是再让他冷静一下,他就会告诉裴斯远,他现在不止觉得裴斯远好看,还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信任和依赖。这种依赖不是因为他有孕在身需要对方照顾,也不是因为裴斯远待他好,而是因为……他愿意与裴斯远亲近。 余舟觉得,他应该是有点喜欢上裴斯远了。 虽然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个人对另一个动心,多半都是这样,会在某一个怦然心动的瞬间,意识到自己的情意。可一旦明了自己的心意后,再回过头去看过去,便会发觉自己动心的时候,远远比自己意识到的时候更早。 余舟对裴斯远也是这样。 他也仔仔细细愚过和对方相处的细节,但这里头令他脸红心跳的瞬间太多了,多到余舟自己回忆起来都觉得惊讶,仿佛他在裴斯远面前就没太有过心如止水的时候。 而余舟之所以此前一直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也正是因为这个。 他知道自己最初只是出于肤浅的欲.望,而亲近裴斯远,所以他将自己面对裴斯远时所有的不自在,都归结为是某种自然而然地生.理反应。 就像大部分人看到长得好看的人,都会不自觉多看两眼。 这种吸引力毫无感情依据,只是大部分人都会出现的情况。 直到昨天,余舟在御书房里和路知南下棋时,他突然发现路知南长得也挺好看的。 而且对方身为帝王,身上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气,这是连裴斯远身上都不曾有过的气质。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余舟发觉自己面对路知南时,心情特别平静。期间路知南甚至主动逗过他几句,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过任何面对裴斯远时才会有的那种悸动。 余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犯了一个错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