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巢而出,那几十号学子,全都赶来凑今年的热闹了。” “周燮那是谁?两朝帝师!能得他青眼,准允拜在门下的弟子本就多是才子,现在又得了他的点拨,寻常学子谁能比得上?” 说到这里,张瑾澜双手叠加,放在椅背上枕在脑后,无奈望天: “我瞧着除非易相给我透题,不然我怕是没可能上榜了。” 天歌闻言,啜了口茶水半玩笑开口:“瑾澜兄若是信的过我,不妨听我押押题如何?” 张瑾澜偏了偏脑袋看了一眼天歌,正待说你连乡试都没参加过,怕是连题制都不知道,可一想先前诗会上天歌展现的才华,这话又收了回去: “小舅子说说看?” “如今皇帝讲究为政以德,文考默书之事,怕还是躲不开这些;至于最难,也最容易拉开差距的策论,开年这场大雪,怕是少不得会被做做文章。” 听到天歌这话,张瑾澜霎时笑了: “不是我说小舅子,这就是你不懂了。这些年来文考默书,大都以忠孝为主,策论也大都避大事,免小事,选取的都是三年以来颇有影响,但却又不至于人尽皆知之事,防的就是有人猜中题目。” “你倒好,这一开口,便是德政,便是这开年大雪,完全不着边际嘛!” 天歌笑了笑,却没有被取笑的尴尬:“可是今年的主考不是旁人,而是易相。” 听到这话,张瑾澜的笑霎时僵住了: “你怎么知道今年主考是易相?” “不是你说的?你问问姬兄。” “我可没说过!” 张瑾澜捂嘴,他爹不让他乱说的。 不过饶是如此,张瑾澜还是忍不住看向姬修齐,后者一点头: “你方才说,除非易相能给你透题。” 张瑾澜:“……” 他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啊!小舅子这也太会抓字眼儿了吧…… 其实就算张瑾澜方才不说漏嘴,天歌也知道此次国试主考是易相。 只是若没有这件事,她不会轻易给人提点,但如今张瑾澜自己说了这话,她多说两句,应该也不会引人怀疑。 不过瞧张瑾澜现在这怀疑的样子,能不能把握得住机会都难说。 “且不说易相向来重德,光就这些年的国试题来论,忠孝已经考得够多,就算不是易相主考,也该换换其他考题。” “除此之外,易相出题从来不忌人言,旁人尽量避免纷争,可他却偏生喜欢争鸣之音,鼓励学子说真话。此次他刚从西南回来,沿途必然亲见十府受灾之况,若说如今易相心头最大的事情,必然抛不开这场大雪。” “当然,我也只是这么一猜,你若信我,倒是可以一赌,左右提前备着就是。” 听着天歌这话,张瑾澜将信将疑: “我怎么觉着你神神叨叨的……可我又找不到理由反驳。哎,不是我说,你对易相挺了解啊?” “……” 天歌无语,她就不该对张瑾澜抱什么希望,这小子的关注点时时刻刻都能跑偏。 姬修齐拍了张瑾澜脑门一巴掌: “了解不了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备着一手,多少有备无患不是?又不亏你什么,而且我觉得林哥儿说得挺有道理,我若是考的话,就按着林哥儿说得准备了。” 张瑾澜:“那你考吗?你又不考说什么……我这脑袋瓜不行,多背一篇都要命,我今天能活着来见你们都是命大了。” 姬修齐:“……” 行吧,当他什么都没说。 天歌倒是不气,张瑾澜这样子,本就在她意料之内: “行了,既然瑾澜兄不信,那便当方才我什么都没说过。方才那些话,也莫说与旁人,不然少不得有人说咱们自不量力。” “放心吧,肯定不会说的。” 张瑾澜摆了摆手,他贼有自知之明。 四大公子,不对,郭子君这辈子算是毁了,现在是三大公子——人家猜猜题还说得过去,他们哥儿几个这不学无术的,便是猜中了也没人信。 更别说根本不可能猜中了。 —— 感谢@な月芽儿な、小天使的月票!鞠躬x2!感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