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时后刷新看———————— 各家花坊因牵扯制香之秘,所以除却制香工匠之外,旁的人并无资格进入。 所以今日陪着喻佐和钱奎核香的人,只有天歌、徐芮,以及徐芮的贴身婢女红菡。 如今喻佐身子不适,红菡又是女子,若真让她搀扶喻佐一个男子,怕是力有不逮。 于是送人的担子,就落在了天歌身上。 “可是今日核香,我既是徐记花师,理应从旁答疑才是,不然若是一会儿春香出了什么问题,怕是来不及解答。” 见天歌言辞之中满是不愿离去的意思,钱奎顿生不耐: “你这小儿,这话说得可就太瞧不起你家小姐了。方才一路行来,我瞧着你家小姐对这新香比你还了解。左右你在旁边也杵着不吭声,还不如赶紧送喻大人去歇息,不然一会儿耽搁了,喻大人有个好歹你能担待的起?” 听钱奎如此说,徐芮也顺其声呼应: “是啊林花师,喻大人是咱们徐记今日的贵客,若让红菡招待,怕是失了咱们的礼数。只可惜这边走不开,不然我定会亲自作陪,好教喻大人顺便尝尝咱们徐记的花茶才是。” 见徐芮如此识趣儿,钱奎面色稍霁,天歌也只好应了一声,搀扶着咳嗽不停的喻佐往回折返。 目送天歌和喻佐出了月洞门,徐芮这才颔首作请: “钱大人,请吧。后头还有三款新香等着咱们去瞧呢。” - 月洞门外,刚越过两棵树,原本咳得直不起身子的喻佐忽然停下步伐挺直腰,将自己的手臂从天歌的搀扶中抽出。 “方才辛苦大人。”天歌说着冲喻佐一拱手,而后道,“您请这边。” 喻佐跟上天歌的步子,虽不再猛咳,但说话的时候却还是是不是夹杂一声: “我记得那日和公子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大人相称,直接唤我姓名便可。” 天歌笑了笑,领路的同时留心着是否有人跟随,嘴上却也没闲着: “若非早知你是装的,我方才都差点真信了你这病又加重了,当真怕你这一口气咳过头,吐出点血来染了帕子。” 喻佐随之一笑:“咳了这么多年,早已成了习惯,装模作样演演戏倒也不难,但也不至于就这么将人给咳没了。” 天歌顿住步子,等喻佐与自己并肩,看着他再次道: “你当真就准备一直这样下去?如今只是慢咳,可你我都知道,若你再不就医,只怕不出三两年,方才那样子就是你往后的常态了。” “你的病,我能治。” “如果你愿意,我今日便可替你施针。否则你这身子再拖上半年,就算是我师父出手,只怕也无法彻底根除你的咳疾了。” 眼前的少年容色恳切,一双黑亮的眼睛满是赤诚无欺。 喻佐看了片刻,忽然移开双眼,掩唇轻咳一声: “治不好也是我该有的命数,怨不得旁人。我会认命。” “为什么?” “无忧牵挂,故无谓生死。”喻佐弯唇一笑,“公子继续带路吧。” 天歌张了张嘴,但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就,只一颔首,领着喻佐继续往花厅行去。 - 早知喻佐要来,所以今儿个一大早,花厅便一直紧闭窗户燃着炭火。 如今眼见天歌领着喻佐进来,内里侍奉的丫鬟乖觉沏好茶水之后,便轻声离开,留下空间给二人叙话。 “公子在徐记的地位果真举足轻重。” “我毕竟是徐记的少爷,虽然不是家主亲生的,但至少名义上是这样。”天歌笑着抿了口茶水,“好在那个钱奎没有你这般聪明,不然方才也不至于说出那般话来。” “钱大人爱财,在他看来,芮小姐才是徐记真正的主子。” “你就不怕说这话会惹我心生芥蒂?” “那也是对钱大人。而且,你也非是这样的人。” “你很聪明。”天歌弯唇,“我方才的提议当真不考虑考虑?少年英才寿之不永,可是一件很让人叹惋的事情。” “我也说过了,死生对我而言非是大事。” “那什么是大事呢?制香司?” 天歌一挑眉,而后瘪了瘪嘴,“不对,你若真想制香司流芳传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