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马匹生意,每年都是阁中很大的一批进项,好的时候甚至可以够的上情报业务的收入。 所以这一项的变化,很快引起天歌的注意。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在于,从东和李家到江北华家的转变,正是从八月天歌接任阁主职位开始的。 听到天歌的疑惑,小七想起先前巡视时得到的消息,解释道: “老阁主时期,一直和东和李家合作,但去年李家闹了一场马瘟,马匹减产,老阁主念在多年生意伙伴的份上,主动给李家提价,让李家后半年补足因为马瘟欠的马匹数量。” “但后来李家虽然如约补上了马匹,却觉得我们还能给更高,便狮子大张口,下一茬马儿要价涨了两成才愿意给咱们,所以老阁主一生气,便干脆断了与李家的生意准备另择马商。” “江北华家就是在这时候进入的候选名单,除了华家之外,还有另外三家。老阁主懒得与这些马商打交道,便将这件事交给了金总管去处理,各家比价之下,金总管最后选了江北华家。” 天歌原本正在了然点头,可一听小七提到黄金,便不由蹙了眉头。 她拿起明细收支亏损的账本,凝眉仔细翻查,看到一半忽然抬起头来看向小七,指着其中一条亏损: “以往购马之后,在咱们自己手中马儿损失也这么厉害么?” 小七凝神一看,不由摇了摇头: “这小七便不知了。以往都是未央姐姐陪老阁主核算。不过您或可问问寒山舵主,看他知道的可会多一些。” 有了这句话,天歌当即转身去了隔壁书房找寒山。 闻说天歌来意之后,寒山从身后的架子上抽出一本册子翻开: “这是以往各年马匹生意的营收亏损情况,公子可对比一下。” 这不看还好,一看一比较,今年的状况便显得极其夸张。 “好一个黄金!竟然真敢动手脚!” 一翻手合上账本,天歌不由咬牙。 “金总管?” 寒山见状不由微愕,从天歌手中拿过账本翻开看看之后,眉头霎时紧紧蹙起:“这老小子怎么敢?” “若我没有记错,马瘟总是连片发生的吧?” 虽不知天歌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寒山还是点了点头: “马瘟虽不传人,但在马匹中间的传染,就跟瘟疫一般,水源,料草,马粪,甚至离得近的空气,都会引起传染。所以每当马瘟发生的时候,对马商来说总是晴天霹雳,能保产一半都算是极好的运气。” “先前与李家竞争的马商中,那个刘家也是东和府的吧?” 天歌偏了偏脑袋,这句话问的却是小七。 小七闻言点了点头: “公子没有记错,东和府李家和刘家一直是最大的马商,人称南李北刘,两家马场也是延东河南北分布,跟临安临近。最初咱们准备选择的其实是刘家,但是后来想着两家临近,万一刘家马匹也出了问题,这才舍近求远择了江北华家。” “那刘家马场可闹过马瘟?” “好像没有。”小七摇了摇头,“当初李家还曾因此怀疑刘家作祟,甚至告了官,但后来没有找到证据,这件事便不了了之成了悬案。” “刘家可不会这么傻。”天歌眯了眼睛。 两家既然同用水源,且马场隔河相望,若是一个不小心,定会殃及自身,刘家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李家倒下之后,看似是刘家捡了便宜,但最终得了好处的,却是江北华家。 最有意思的是,明明华家是揽金阁千挑万选出来,可最后这华家卖给揽金阁的马匹却还是比照了先前揽金照顾李家时给的价位,但到手的马匹死亡率,却有些出奇的高。 由此可见,江北华家不管是成本还是马匹质量,都不是几家当中最好的。 “所以,阁主是怀疑金总管收了华家的好处,所以这才在竞标的各家马商中选择了华家?”寒山问道。 然而天歌略一沉吟,轻轻摇头: “若只是这样,那还罢了。” 寒山闻言顿时心里一惊:“您是说,李家马瘟的事情有可能也有金总管的授意?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