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刺痛,不觉鲜血流淌。 “什么都没有告诉。我是苍狼的子民,终生都是苍狼的儿子,草原上的英雄不会向懦弱的周人屈服。哪怕手足俱断,他们也休想从我口中谈听出任何不利大金的消息。” 说这话的时候,潘炳涵面上显出近乎狂热的崇拜,唇角亦是翘起带笑,仿如一个癫狂的疯子。 佐努蹙起眉头,拿着匕首的手撤开几分: “那么印信到底在何处?” “我不知道。”潘炳涵无奈苦笑。 “不知道?”佐努冷哼一声,“看来你真拿我当傻子了。” “我说不知道,是因为印章被人偷走了。早在罗刹司众人囚禁我之前,印章便被人盗走,至今下落不明。如今罗刹司那些人,也在寻找印章,否则也不会留我性命至今。” 说完这句话,潘炳涵这才将先前有人夜闯书房的事情娓娓道来。 听着潘炳涵将话说完,佐努手中的匕首缓缓撤回。 “所以,如今那印章,是在一个小毛贼手中了?”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这样一个毛贼,想要寻到,简直无异于大海捞针。 “没能将她的东西保管好,是我的罪过。”潘炳涵合上双眼,颓然无力。 只是这幅样子看在佐努眼中,先前那股压下去的因为陈年旧事生出的不满与鄙夷便再次涌上。 这幅深情模样是在给谁看呢? 当着儿子的面,告诉他自己无时不刻不在惦念着他那个已经嫁人的母亲? “我能否求你帮我一个忙?” 潘炳涵缓缓睁开眼,眼角有泪划过。 佐努正欲出言嘲讽,忽然牢狱小舍之门被人一脚踢开,随之而起的,还有一道高呼之声: “来人!有人劫狱!” 罗刹司的牢狱廊道空旷而窄长,一声下去,顿时将声音扩远,门口的守卫对视一眼,当即拔剑闯入。 踪迹暴露,佐努自没有再继续留下来的道理,手中匕首一挥,便迎上守卫之剑。 短匕对长剑,纵然颇有优势,但身手高低天差地别,那最先发现并喊人的守卫很快便被割破喉咙颓然倒地。 眼前的一切发生的突然,等潘炳涵回过神来的时候,佐努已经将人放倒并冲至小舍门口。 潘炳涵心神一震,陡然大喊出声: “杀了我!” 佐努闻言回头,潘炳涵再次大喊: “帮帮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到了此刻,佐努终于明白潘炳涵方才那个请求的含义。 与其这般不人不畜行尸走肉般赖活着,倒真不如来个痛快的了结。 听到动静的守卫已经火速赶来,眼见便到跟前,可是那“杀了我”的请求却依旧呼声不断。 纵然心中着实不喜这个男人,佐努还是弯身捞起地上的长剑。 闻声赶来的守卫一剑刺来,佐努闪身躲过,挥手之间手中长剑甩出,直冲那瓮口而去,人也顺势避开后继者不断刺来的剑招。 以一对多,就算佐努再怎么自视狂放,此刻也不得不强打精神,认真与后继而来的侍卫们对起招来。 利刃相撞的声音不绝于耳,更多的白衣罗刹的身影出冲着此处赶来,到了这个时候,佐努再顾不得其他,只能一边应对,一边往出口逼去。 …… 卷宗室里,罗江正在核查这几日的卷宗记录。 忽然,有人慌张破门而入。 罗江面上一凝: “怎么这么没规矩!” 且不说卷宗室不许旁人轻易入内,就是罗江自己的习惯,在专心核查卷宗之际,也不喜人随意打扰。 是以就算平日里他性子颇好,此刻也忍不住生气。 “江千户不好了!有人闯入牢狱行刺反贼潘炳涵!眼下司正和罗真、罗肃、罗放几位千户都不在司中,属下只能前来……” “什么?!” 不等那白衣侍卫说完,在“潘炳涵”几个字落入耳中的时候,罗江已经反手合上卷宗,提剑往外奔去。 等白衣侍卫缓过神,只剩下满脑子的“速去请医正前去查看!” …… 罗刹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