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 “回来吧。你不是说过,安西街的游侠皆义士吗?既然是义士,便是讲江湖道义之人,而非拦路围堵之辈。” 褚流张了张口,想说我哪里说过这话,但最终还是噤声回到了马车前,但手中的剑却依旧没有收起。 “诸位的切磋之邀,在下接下了。不过今日着实有事,怕是无法于此奉陪。几日后伍老与我送人之时,诸位可一并来我府上,届时咱们校场上战个淋漓酣畅,如何?” 一听这话,许三眼睛一亮。 “小公子此话当真?” “来得安西街,说出的话不当真,岂非让人笑话么?” “既如此,我等定当如约而至!” 说完这话,许三往路边退了几步,他身后领着的几人也同样后退让开。 原本被围堵的道路,就这么重新恢复了宽敞。 褚流跳上马车,抬手刚牵住缰绳,忽听旁边许三再度开口: “你我已有两月不曾切磋,届时我会一并与你讨教。” 没有点名道姓,但这话却俨然是对褚流说的。 这一次,褚流终于收剑入鞘,将缰绳重新换了手,横了许三一眼将斗笠扣在脑袋上。 马鞭扬起,马蹄哒哒,随着车轮辘辘声,留下一句话甩给后头的许三: “放心吧,这次你定然还是输。” 感受着马车快却平稳的律动,天歌唇角微微翘起。 方才还想着如何让这些孩子懂事,这就送来了瞌睡时候的枕头。 …… …… 在青布马车低调使出安西街的同时,揽金阁门口却竖起了一块牌子。 富贵街上最不缺闲散富贵人,是以很快这则消息便传遍了整条街上的茶楼酒肆。 “什么?今夜的豪赌之局取消了?老子专程从陇西慕名赶来,居然告诉我取消了?!” 来香酒楼之中,正在饮酒的客人一听,当即掷了杯子站起来,似是觉得旁边说这话的人在诓骗自己。 那人一见眼前之人膀大腰圆,当即矮了半截气势,但说出的话却半分不怵: “这是人家揽金阁贴出的通知,哪里是我们自己随意乱说?不相信你去揽金阁外头瞧瞧,硕大的红纸金字写得明明白白。而且不止今日,就连往后这几个月的豪赌之夜都一并取消了呢!” 说完这句话,那人翻了个眼转过身去,面上甚是不悦。 就你陇西来的觉得亏,我还是山东府来的呢,还不是一样没得玩? 酒客闻言一顿,似是不大相信,又差使着身边的随从去看。 不多时,随从回来,带来的消息却与先前那人所说一模一样。 酒客心有不甘。 “那揽金阁可说了是什么原因不办豪赌了?咱们这千里迢迢来的,若是就此扑了一场空,还没个盼头,他揽金阁可过意得去?” 随从当即应声回禀: “说是三楼豪赌之场需要重新修补施建,工期未定。等到修建完成之后,才能重新开设豪赌之局。不过为了不扫慕名而来的客人们的性质,二楼最大的赌面将会开到以往的三倍,赔率也会增加。” 一听这话,与酒客一样,奔着豪赌刺激的其他远来之客的心情这才好了些。 在揽金阁贴出的消息传遍富贵街的同时,府尹衙门后院之中,胡承修比酒客们更早收到了这个消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