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赶紧去寻大夫!” 说完这话,不等翟秋云说些什么,小雀已经往外奔去。翟秋云伸了伸手,待张口之时,小雀已经不见了人影。 抬手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翟秋云自语道: “许是真的生病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烫,还有心口也跳的如此快……” 说完这话,翟秋云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个消瘦俊朗的少年人的身影。 这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心口跳得更快了。 …… …… 翟府客房。 天歌自打回来之后,就再没有跟胡承修说过一句话。 翟高卓坐在二人中间,更不可能跟这个不知在想什么的罗刹搭话。 就这样,看着大夫给侯茂彦诊完病之后,三个人又坐了一会儿,终于等到了昏迷的侯茂彦悠悠转醒。 还是翟高卓先开口,主动跟侯茂彦说完事情的始末。 侯茂彦起身,对着天歌和胡承修逐一道谢,跟天歌说谢之时,尚有几分诚恳,但对上胡承修,侯茂彦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先前误会大人,是我的不是;今日的恩情,在下也铭记于心。但先前证据和欠条之事,在下也不会当做没有发生,该计较的时候,也不会跟大人客气。” “哦。” 胡承修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而后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这些废话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说正事吧,我也等得够久了。” 这一点也不友好的傲气,让天歌微微蹙眉,但先前翟高卓的话回响在耳边,她也懒得再去理会这些。 做好自己就行了。 想到这里,天歌开口将事情娓娓道来: “十五年前,前朝香师归有荣在天目山救下独自上山坠马受伤的潘炳涵,谁曾想后者却以归有荣妻女的性命要挟,逼迫其为己所用,着归有荣为他寻觅合适的囤放兵甲之所。” “归有荣无奈为之所用,但本心却并不愿助纣为孽,是以放出消息,说自己手上有绝世香方,引得众人前来天目山拜访。” “在所有来访者当中,归有荣选中了徐家老爷子徐化,并以暗藏了潘炳涵屯兵地点的《归氏香记》相赠,以期徐老爷子可以发现。” “但是徐化为人君子,未曾私用香方,是以这个秘密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归有荣苦等两年未见动静,却恰逢林齐覆灭。朝廷已不再,屯兵便是无稽之谈,是以心中无望的归有荣欲带妻女逃出天目山,谁曾想此事却被潘炳涵知晓。” “潘炳涵由此起了杀心,但躲藏在归家地窖的归氏女却躲过一劫。后来归氏女辗转被如今徐家的家主徐直寻得,徐直以《归氏香记》相赠,并在归氏女的请求之下,派人送其回到天目山。” “但之后不久,归氏女便再次遇袭,动手之人,便出自潘府。” 说这些的时候,天歌故意隐去朱成德一层。 先前揽金已经将潘炳涵勾结朱成德,同为安平侯鹰犬的证据送到了侯茂彦手中,若是此时再牵扯出归云岫和朱成德的关系,那为归家正名之事,就难说了。 更有甚者,能不能保住归云岫还是问题。 归家的事情,翟高卓早有耳闻,但是却料想不到竟然跟潘炳涵之间扯上了关系,尤其是一听归有荣竟然留下了证据,且归家还有知情人活着,简直可以说是意外之喜了。 “那归氏女现在何处?还有那《归氏香记》,可还在她手中!”一旁的侯茂彦急急问道。 天歌微一颔首,“大人放心,归家女虽受了重伤,但如今性命已然无碍,那香记也完好无损。” 侯茂彦喜出望外,“这可真是太好了!有了这证据,就可以直接定潘炳涵的谋逆之罪!早先大齐许他一个金人官至府军大将,如今陛下亦有隆恩,可是此人却不知念恩,竟两朝屯兵,可见其心早异!” 然而天歌却没有这么乐观。 “若是潘炳涵真是坐以待毙之人,也不会有今日之事了——怕只怕,如今他已经不在乎被定罪了。” 侯茂彦脊骨一凉,很快明白了天歌的意思。 “他要举兵?!他怎么敢!” 胡承修闻言抱剑轻嗤。 “他连侯大人你的命都敢要,举兵又有什么奇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