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在马市出售,日常拉车三两年不在话下。如果是这种情况,在大周是不违律法的。” 旁边的生阳摇了摇头,语气肯定。 “那马儿正当健硕,瞧上去也就三岁多一点,绝对不是要被退下的军马。” 他在军中多年,对军马很是熟悉。 这一点上,肯定不会出错。 天歌闻此,略一沉吟,想起自己先前的猜测,忽然问了生阳一个问题。 “你可能辨别出那马儿约莫是哪一方兵马的?” 说完这话,天歌似是怕生阳不大清楚她的意图,又解释道,“一方水土一方人,各方兵马的兵力状态也截然不同,所以能不能通过你对那马儿的观察,看看那马儿以前可能在哪一方军中?” “这怕是不能吧?”姬修齐觉得有些像天方夜谭。 然而生阳却是微微沉吟,最后竟真的说出了一处地方来。 “你莫不是瞎说的吧?” 姬修齐不大信。 大周二十三府,不算那些丹徒派兵驻扎之处,就是个州府的府军加起来也有二十三处,能看出来就怪了。 然而生阳却不气,只带着几分肯定解释道: “先前林花师的话倒是点醒我了,虽说不出具体的位置来,但大致的估摸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江南兵弱马疲,若是江南的马儿遇见雷霆,想来只会往后缩,并不会直接扬蹄而嘶。” “北地是边关要塞,往年在大齐的时候便多有战乱,朝中拨去的马儿都是最为英武健硕的;而西南多山地瘴林,根本用不到军马。再加上先前雷霆激动的样子,所以我猜,那是上都京畿的马儿……” “果然……” 天歌听完之后,抬手作拳砸在旁边的窗沿。 “什么果然?”姬修齐问道。 天歌正想跟他说自己的推论,然而一想到此事将要涉及到的各方,最终还是将话吞了下去。 归家的事情可以让阿芮和姬修齐他们知道,但是安平侯和潘炳涵乃至更多其他涉及朝政的事情,他们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有些责任和使命是属于她的,跟徐芮等人没有关系。 不能将他们牵扯进来。 “怎么又不说了?”姬修齐皱着眉头,觉得今天的天歌很是奇怪。 天歌笑了笑。 “咱们今日是来查调钱之人的,一些跟咱们没关系的事情,还是不要再多管了。反正归家的事情有揽金阁帮着查,让他们去操心就是了。” 然而姬修齐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林哥儿,你老实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姬修齐一脸严肃,“我拿你当兄弟,什么事情都跟你说,可是现在你有事却不告诉我,这就是你与我的兄弟情义吗?” 见他如此说,天歌只好正了神色。 “正因为拿你当兄弟,所以我才不能让你再查下去。此事既然牵涉京畿军中,一旦沾惹上,不脏也得臊三分。且不说你们姬家如何,就是你自己,如今为了科举回临安考试,到时候国试的时候,若因此而受了影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天歌这话故意说得严重,生阳到底是知道轻重的人,闻言便要跟着一道劝慰姬修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曾想某人却是哈哈大笑。 “林哥儿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你瞧瞧我这样子,哪有好好看书的时候,你放心吧,江南学子这么多,我肯定连州试都过不了。担心国试?那简直比做白日梦还不靠谱!” 天歌:“……” 褚流:“……” 生阳:“……” 天歌不得不承认,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断言自己无法中举,却还高兴成这样的的人。 “姬兄……” “你是不是怕生阳他们听到?没关系没关系,都赶出去就是了,你悄悄说给我听,我保证不给别人说——唔,但是阿芮问起来,我是肯定不会瞒着她的。” 说完这些,不等天歌有所表示,姬修齐已经放下窗户,抬手便将生阳和褚流一并赶了出去。 看着拉个凳子坐过来一脸凑热闹的姬修齐,天歌深吸一口气,决定将当前情况的利害跟姬修齐阐明清楚。 跟大禹治水一样,有时候堵不如疏,与其瞒着,不如让姬修齐自己来做决断。 生意人都是聪明人,或许明白这件事的威胁之后,他就会主动放弃了。 打定主意,天歌准备将自己的推论娓娓道来。 不过在此之前,她先问了姬修齐一个问题。 “方才你也听到隔壁乙字间的对话了。汪家靠当初广西的国难财发家,但这些年做寻常生意,缘何会一跃成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