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却听徐陵忽然郑重开口。 “归姑娘与阿陵乃朋友关系,但阿陵却私心倾慕归姑娘。所以师父若是有什么要求,阿陵愿意代为完成。” 这话一出,屋里众人都愣住了。 天歌等人愣怔,是因为她们虽然看出来姬修齐这些两日对归云岫的用心,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般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而归云岫的愣怔,则是根本没有想到姬修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从临安城往天目山的路上,直到遇刺之时,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练一个月也不足。 今晨醒来之后,她看到守在自己床前的徐陵,吃惊之余,总觉得他是因为念着自己替他挡刀,这才悉心照料自己,谁曾想徐陵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归云岫心口跳的有些急促起来,甚至连抬眼都不敢,生怕对上那一双乌亮赤诚的眼睛。 怎……怎么会这样呢…… “咳,那什么,我去看看外头的雷霆,今儿个还没遛狗,我就先去了哈。” 姬修齐轻咳一声,火速逃离了现场。 天歌这时候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完全没想到调侃之言会引出这样的尴尬来,眼睛闪了闪,“道谢的事情就不用了,毕竟也没帮上什么忙,真要谢,就等当年归家的事真查出来之后,一块再说吧。” 说完,也赶紧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归云岫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走近,慌忙闭上眼睛。 但那脚步却没有再靠近,而是慢慢停了下来。 紧跟着,徐陵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才我所说的话,你别往心上放,也不用觉得为难。等你身体恢复之后,若是不想见我,我一定离你远远的。但是现在,我想好好照顾你。” 床上的人没有睁眼,更没有说话。 旁边收拾屋子的丫头也埋深了脑袋,尽可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陵少爷平日里风来火去的性子,根本不会说这种酸歪歪的话,现在就这样子,可真是让人害怕。 然而不管旁人怎么说,怎么看,徐陵自己一点也不在意。 他只知道,那时候他抱着鲜血浸染了半截衣裙的少女,感觉自己好像也快要死掉了。 明明受伤的是眼前的女孩子,可是他的左胸口却好似被钝器闷闷地砸得疼,一下又一下,抽尽他浑身的力气。 尤其是昨天那老大夫一开口,说是否无碍得看能不能熬过退热的时候,他只恨不能替少女挨那刀箭。 昨晚在梦里,他梦到少女面色发白,就连嘴唇也好似枯萎的蔷薇,失去最后的血色。吓得他一身冷汗惊醒,连鞋子也顾不上穿就奔了过来,好在大夫说已无大碍…… 回想这几日,徐陵好似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在怕什么,也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所以当方才天歌问到的时候,他才会那般坦诚心意。 人世无常,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只能在还有机会的时候,勇敢说出不敢说的话,勇敢去做不敢做的事。 所以对方才的坦诚,他不会羞怯,也不会后悔。 …… …… 尽管出了行刺那样大的事情,但徐芮处理得当,再加上天目山的事情本就瞒着众人,所以除却绕香园有些沉重之外,整个百花阁倒是一如往日。 天歌在绕香园树下的太师椅上躺了一会儿,便见给花师们上完香课的徐芮带着红菡过来。 一见天歌悠哉躺着,徐芮轻啧一声,“林老板今儿个铺子开张,连我的花师都给拐跑了,怎么自个儿这会儿却躺在我这院子里躲起懒来了?” 知她说的是翟秋云,天歌以手作扇挡着日光,笑道,“我又不喜欢那些漂亮衣服,自然是以制香为重咯。” 徐芮才不信她这话,走到跟前说起正事来,“秋香的材料已经制备好了,你可要去看看?” “看就不必了,你都已经去过,我再去可不就是浪费时间么。对了,我先前改好的联名香的方子,可让人送去朱记和苏记了?那边怎么说?” “苏记自是没什么话好说;送到朱记的时候,那朱老爷子还没说什么,朱大老爷倒是先指手画脚起来,谁曾想正巧外头有人说朱家老二回来了,朱老爷子便再顾不上旁的,直接递还香方,让咱们看着办就行。” “二老爷?” 天歌闻言微微睁眼,抬手挡着强烈的日光,猛地坐起身来,“可是朱家那个书生?” “你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