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为简直丢祖宗的脸面!小小年纪不知羞耻!” “也是包家小子的福气,要说那林家小姐长得也算清丽的小美人儿了。” 林小姐脑中一片空白。 实在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当即昏死过去。 昏迷前的一瞬,她望着眼前众人,脑海中浮现出三个字: “中计了……” 林小姐的昏迷,并没有阻断案子的判决,在众人议论的差不多,案情也几乎定论之后,侯茂彦宣布了论断。 “依林家小姐主仆之言,二人没有同伙,那么翟府婢女额上的伤是此二人所为;将人绑起盗取衣物,也是此二人所为;最后欺瞒大周官员,嫁祸他人,也是此二人所为;如是种种,还请杭州府尹遵照《大周律》进行惩处。” “至于林家小姐与包家少爷之事……”侯茂彦望着包正信父子,“事关林小姐清誉,届时还请包林两家长辈一道论说吧。毕竟这就算是儿女私事了。” …… …… 翟府宴席上的这番动静,让整个临安城好一阵热闹,但凡出门,不管是酒楼还是茶肆都能听到热络的议论。 包家作为受害者,自是不愿林家小姐入门,莫说为妾,就是进门都不让。 林参军恼羞成怒,当即派人收拾东西,将女儿送到城外的庵堂里去清修。 然而这当口,朱铨再次上门讨债,两千两银子,无异于要了林参军的命。 逼不得已,林参军瞒着妻儿,将送到庵堂的女儿卖给了牙婆,再加上变卖家当,抵押自家房契,最终凑齐了两千两银子。 林家种种丑闻暴露,林参军更是被人联名参到了杭州府军,夺去小小的司户参军之职。 原本林参军借着朱家,仍有栖身之所,但却被朱铨得知他卖了外甥女,于是朱铨将他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 那时徐芮这才想起,当初天歌说朱铨这人有意思指的是什么。 “此人看似护短,实则无情,林参军遇上这样的小舅子,也该是他的命数。” 毕竟,没有朱铨的步步紧逼,也就不会有后来林家父女狗急跳墙的事情了。 不过林参军且不论,林家小姐,倒是罪有余辜。 当然,此皆后话。 送走了一众宾客,翟高卓在书房接见了侯茂彦。 “你今日不该如此的。”这是翟高卓的第一句话。 “那我该如何?由着你审下去?然后坐实了包家小子欲玷污你女儿却未遂的真相?等着日后众人一见你女儿,便想起包家的污遭事儿?” 侯茂彦一扫先前的稳重,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翟高卓无奈望他一眼,赶他下桌。 侯茂彦寻了个地方坐下,“不管真真假假,既然有人已经铺垫至此,不妨将错就错,左右先摘出你家那丫头。反正我又不在你们杭州久待,以那林参军的身份,还能有人敢为他说话,参我假公济私不成?” 说到这里,侯茂彦哼了一声,“就是便宜了包家那小子。” “我会让他偿还的。”翟高卓目光坚定。 “呦,你应当知道,这包正信可是你那尚书岳父的人。你若动他,可就真跟你那岳父对着干了,杭州府这小地方,施展不开来,难不成你还想回上都去跟他斗?” “为何不可?” 侯茂彦剥桔子的手顿住,一脸认真,“你说真的?” “我有骗你的必要?”翟高卓反问。 侯茂彦吞下一瓣橘子,“啧啧啧,看来这次就算你绩考不合格,我也得给你开后门写个绩优,说吧,怎么谢我?” 翟高卓望他一眼,难得多出几分傲气,“我在杭州府这么多年,哪一年不是绩优?犯得着走你的路子?” 侯茂彦收了玩笑,“不过说真的,你在杭州府这么多年,多少次调任上都的机会都放弃了,如今怎么就突然想开了?可别说只是因为你女儿的事情,你就想去跟周轩对着干这么简单。” 翟高卓看他一眼,从桌上一处公文中拿出一方信笺。 侯茂彦接过,看着信尾的印信,微微愕然。 “易相让你回上都?” 翟高卓收回信笺,正欲夹回公文处,最后想了想,却是点燃旁边的灯烛,将手中的信笺烧成灰烬。 “看来易相将人找到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