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那个有求的人。 “先前在揽金阁二楼观赌,在下曾见那观赌小室中只可内视不能外视的的隔屏,今日来此,便是想问问贵阁可还有那物件?”天歌道。 “林公子问此是……” “实不相瞒,在下正在制作一款新香,此香与以往新香皆不相同,不仅可以变幻香气,配合对应的凝露和脂膏更能让人肤滑若脂,重返容色无双时。”说到这里,天歌冲着揽金公子一笑,“而且此香,男女皆可用。” 揽金公子的衣袖动了动,原本斜倚的身子也微微正了正,不过似是想到什么,他复又换了个方位靠坐,模样显得更加懒散与浑不在意。 “可是这又与观赌小室的隔屏有何关系呢?”揽金公子张开玉指放在眼前细细欣赏,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 “在下所制新香剔透晶莹,若是用瓷瓶来装无异明珠蒙尘,唯有同样剔透不染尘埃的水晶或可与之相匹,但奈何水晶乃皇室独有,在下遂念上了贵阁中同样可以透出物之本原的隔屏。”天歌坦诚道。 “原来如此。”揽金公子恍然大悟,转而带着几分惋惜叹息一声,“只可惜林公子来晚了些,先前有客人不小心醉酒打碎了一片隔屏,如今库房里唯一留着备用的也都已经用在观赌小室上了呢。” 天歌望一眼揽金公子,盯得他微微有些尴尬,却依旧紧咬牙关不松口。 须臾之后,天歌跟着叹了口气,“看来还真是可惜了。原本此香制作工序繁琐,在下只制了少许,本想着拿出一部分献给制香司品鉴,剩下的那部分正好作为感谢送给公子,谁曾想竟是没有机会了。” 天歌说完这话,摇了摇头,“在下原想着公子风姿宛若仙人,配上此香之后定不用再瞅面上生皱,更能再生俊逸,谁曾想如今竟是无缘了。既如此,在下这就告辞了。” 言罢,天歌竟是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别之后毫不留恋地朝门口走去。 揽金公子先前一听天歌的话,心中已然隐隐动摇,精明如他自然断定这位林公子此言此举定是故意诱他,所以也不拦着。 然而谁曾想天歌辞别之后大跨步离开,竟是没有分毫留恋的意思。 眼见着天歌已经伸手拉开了屋门,揽金公子终于下定决心。 “林公子也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也不等在下将话说完。” 背对着揽金,天歌轻轻将眼闭上。 好险。 今日若是她真的出了这个门,再想见揽金公子就得等褚流回来了,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还好,她算是赌对了。 唇角微微翘起,天歌无声舒出一口气,再转身却是从容中带着些许疑惑的神色。 “揽金公子此言何意?”天歌蹙了蹙眉,“既然贵阁没有这样的东西,在下也不当再叨扰,香脂留存的时间有限,在下还等着早些回去想办法呢。” 揽金公子从软榻上起身下来,脚上不着一物踩在地上的软毯上,松垮随意的素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更衬得那模样如谪仙。 “林公子且看看这东西。” 在旁边的百宝架上轻轻一按,忽有一处显出,紧跟着从里面伸出一个托盘似的东西来,上面放着些许核桃大小剔透的圆珠。 揽金公子从中取出一颗,这次却没有像那杏子一样直接朝天歌砸来,而是缓步走至她跟前,轻轻的放在她的手心。 天歌将那东西拿到眼前,看得揽金公子忍不住提醒。 “林公子可小心,这东西金贵着呢。” 天歌诧异望他一眼。 揽金阁里奇珍异宝无数,便是拳头大小珠色润滑均匀的夜明珠,揽金公子也不会当回事。 这也是天歌会来揽金阁寻材料的原因。 揽金阁稀罕的东西甚多,能有大片的隔屏来作为屋里窗户般的装饰,她相信自然会有它所需要的东西。 就算没有,以揽金公子的能力必也能寻到。 便譬如如今二人所在的这间屋子。 许多曾经上过三楼的人都觉得这间屋子金玉为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