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怀疑自家新香是从朱记而来。 可如今一听这少年的追问,苏明河终于明白了当初苏子实所说的那句话。 朱记的手脚才不干净…… 苏明河的目光闪了闪。 就算不愿意承认,如今的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苏记和朱记的香方,或许是真的来自徐记。 可真是棘手啊。 苏明河在心底暗叹一声,抬头望着眼前的少年,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他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放在桌上把玩起面前的茶杯。 知道归知道,承认不承认,却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这件事牵扯到苏记的招牌。 “林花师,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讲。人之肤质千百不一,或有一两人肤质特殊用不得脂粉,那是再正常不过,若要由此怀疑我苏记的方子,更说跟什么徐记秋香有关,那可就真是无稽之谈了。” 似是早就料到苏明河会这般反应,天歌轻叹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 “看来两位家主都觉得我这话太过儿戏了呐。” “既如此,容我想想看,要不要告诉各位,其实这五道方子……哦不,加上少了紫竹和浮叶的小楼春,一共六道方子,其实都各有缺陷呢?今时今日不烂脸,可是等再过些日子,天再热些呢?怕得那时,整个临安城但凡买了你们两家脂粉的姑娘,都得好好想想为什么用完这些脂粉后,会满脸红疹皮肤溃烂了吧?” 朱老爷子身子一僵,苏明河把玩着茶杯的手亦是一紧,就连无法说话不能动作的徐陵,面上也显出几分骇然来。 用完之后导致大面积烂脸,这对脂粉行来说,将是致命的打击! 然而那始作俑者却好似混不觉自己此举何等骇人,摊开双手依旧淡然絮说。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毕竟这些方子是你们两家自己研制出来的,肯定也有自己的解决法子。就算解决不了,也赖不到徐记更赖不到我的头上。在下和徐记,只等着坐看好戏便是咯。” “荒唐!危言耸听!”朱老爷子终于忍不住,猛一拍桌子怒喝道。 “危言耸听吗?”天歌望着朱老爷子,忽的笑了。 “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老爷子等着瞧不就好了?五种香方,五种病症,若我没有记错,朱家的新香,因为数量有限,只有临安城里的显贵之家才买得到吧?倒也正好,这些大户人家请到的医师,定不是庸碌之辈,想必轻而易举就能诊出那些夫人小姐面上到底因为什么才生出疮疹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朱老爷子指着天歌,整个人都喘了起来,吓得旁边的明叔连忙帮他拍背顺气。 “我只是想告诉两位家主,我有对应的方子,也能帮两位家主顺利解决这个难题。不止如此,这五道方子——我是说,真正的香方,我也可以赠给二位,甚至于绝口不提盗香之事——今日出了这门,从今往后,不管走到何处,面对何人,这几样香方,也是朱苏两家独创。” 屋内蓦然一静。 朱老爷子阻止了明叔的动作,厚重而继续的喘息声也停了下来。 他慢慢直起腰身。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 “条件是什么?”朱老爷子沉声问道。 这时,站在他旁边的明叔已然震惊,不由小声提醒,“老爷!” 而在他对面坐着的苏明河也睁大了眼睛。 朱老爷子此话一出,无异于承认了朱记盗香的事实! 然而天歌却没有回答,只将目光转向了苏明河。 苏家家主,可还没有表态。 迎着众人的目光,苏明河忽而笑了起来,重新转起手中的茶杯。 “朱记可得五种香方,而我苏记却只有两种,是否有些不太公平呢?而且小楼春的方子,还不如那醉汀芳,这桩生意对我苏记来说,怎么看都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苏家主果然是生意人。”天歌眉头一动,“既如此,那晚辈便将这虚假的小楼春改成真正的小楼春,此外,再赠苏记三香如何?” “你说什么?!” 苏明河面色惊变,似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而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