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芮闻声不由来气。 “你居然听我的墙角。” 天歌连忙举起双手。 “我可没有!方才我听人说红菡从翟府回来了,所以想着来问问情况。可谁曾想刚到门口,便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若不是我将门口的下人们都支走了,只怕过不多时,你们说的事情,整个百花阁都要知道了。” 听到这话,红菡不由捂嘴。 一提起那个林姑娘她就来气,难道她的声音居然不知不觉那么大了吗? 天歌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 站在门口能听到,自然不是因为红菡声音大,而是因为她耳力好。 毕竟她可是能听音识点,横扫赌场的人。 徐芮没好气瞪一眼兀自得意的天歌,将手中的笔放下,向红菡道,“你听他瞎说鬼扯!哪有人耳力那么好,隔这么远都能听到声音。” 红菡这才知道受骗,不由重重的跺了两下脚,只恨这林公子太气人。 天歌赶紧收笑,由着她瞪自己不再贫嘴。 倒是徐芮从桌后绕出来,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件事情还是跟百花阁里的人有关?” 天歌闻言,正了神色看向红菡。 “我差去送香方的丫头回来说,路上遇到了一个叫含香的丫头,从她手里讨去了香方。” 一听这话,红菡终于想起来,先前自己去花阁时发生的事情。 因为那位林小姐的事情,害得她差点忘记了含香这茬。 听完红菡的叙说,天歌冷笑一声。 “先是回廊相撞,又是代送花方,还真是巧得很。” “含香是徐记的家生子,她爹这么些年来,更是一直担着徐记脂粉材料的采买,她何至如此?”徐芮有些不解。 徐家待郑管事一家不薄,没道理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我差那丫头送东西的时候,可没告诉她里面是什么,只说了务必送到花阁红菡姑娘手中。” 天歌目光炯炯,眼风凌厉。 因为见识过徐记垮掉之后会面临的惨境,所以她根本不相信所谓的巧合或偶然。 纵然不知道自家姑娘和林公子在说什么,但听着话里的意思,红菡也大概猜出来只怕今日送香方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想了想,她还是如实回禀。 “先前我在花阁的时候,远远瞧见含香跟的一个穿着绿衫的丫头说着什么,紧跟着含香便进了花阁,递给我一碗冰镇酸梅汤之后,说是那丫头躲懒,知道她要来花阁,便托她将东西带了过来。” 彼时红菡虽觉得有些巧合,但她仍觉得许是自己想多了。 可是如今说起来,再一想当时的细节,红菡便觉得这事是真的不对劲。 而且那丫头已经到了花阁门口,何须躲那几步路的懒? “既然如此,这件事说也简单,喊那丫头来和含香对峙便是。”徐芮建议道。 然而天歌却摇了摇头。 “若是如此,一来会打草惊蛇,且容易让郑管事芥蒂;二来,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也定然不是含香这个小丫头。” “你是说……”徐芮顿时明白了天歌的意思。 天歌唇角微翘。 “放长线,钓大鱼,着人盯着含香那丫头,等到那些人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再慢慢一网打尽。” 红菡在旁听的云里雾里,好似猜到了什么,又好想什么都不清楚。 不过,自家姑娘什么时候跟林花师关系这么好了? 就在红菡盯着天歌看,脑中天马行空放飞自我的时候,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咳嗽。 “红菡,你想什么呢?”徐芮一脸狐疑,这丫头,怎么忽然呆愣起来了。 “啊?小姐,您说什么?” “方才林花师问你,那位林参军的女儿救了秋云,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红菡连忙回神,“哦这!是这样的。” 事情其实很简单。 当初那位林姑娘跟翟秋云一道在西湖边赏荷,彼时两人年纪小,跑得又快,后面的下人一时没注意,便没有跟上。 在长廊边上,两人为了摘一朵莲花,便靠在护栏上,伸着身子去够。 岂料长廊边一根横柱许是年久失修,木已腐朽,翟秋云一不小心,借力的时候便坠M.zzwtWx.COm